地方了:“只是儿臣权益之计,不过是拖延之举。”
“皇上。”孙毓汶突然跪下:“这金銮殿乃我大清天命所在,见那些个洋人已坏祖制。这修铁路一事万万不可,‘烟伤禾稼,震动寝陵’。皇上万万使不得呀。”说完又悲悲呛呛的哭了一会。
孙毓汶,这回我先忍了。
“太后可仔细想想,大清要修铁路,这哪国洋人不想来修呀。那好吧,总要先议一议这该由谁来修吧。就这一样就能让抗议的三国争上一段时间的了。更别说儿臣还通知德美两国。就让这五国去争吧。等没个把月他们是议不出个结果。等议好了,要先查查地形吧,这又得大半年时间。再讨论怎么修,到这儿少说也要一年有余吧。要是大清朝廷再有些什么变故。再拖上个年头,这抗议之事就算完了。亲爸爸以为如何?”
没等慈禧说话,又是孙毓汶。不得不说的是,孙毓汶对于慈禧的心思拿捏的最为准确,慈禧的一举一动在他的心里都透露着别样的心思。如今光绪话音才落,慈禧脸色变的有些犹豫,慈禧倒是没想到光绪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拖延三国的抗议。而在孙毓汶眼里,慈禧的这份犹豫就成了慈禧不好出面反对的信号。
“皇上,洋人皆狼子野心。皇上开口修铁路,若洋人终不得,恐终成大患。皇上万万使不得呀。”
“那是,是朕考虑不周。那朕就告知诸国公使,这铁路朕不修了。如此三国抗议之事就交由孙爱卿处理。”
时间似乎就为了配合光绪,光绪话音未落。殿外值事太监就进来报:美德二国公使前来抗议,依国际法要面见清国皇帝。光绪笑了:“孙爱卿,你看看呀。这抗议之事可就是上天安排要落在你身上。朕才说完这就来了。孙爱卿作为军机大臣,这能力自是不用说了。那孙爱卿还不前去?”
大殿上一群人就这么等着,可这群人又几个懂外交的。只是光绪没搞明白,这让唐绍仪去通知,怎么通知出个抗议回来。
好一会后,孙毓汶哭丧着脸回来了:“太后,德美两国公使说,皇上见了英法俄三国公使为何不见他们,他们要面见皇上。太后他们不跟臣谈,还请太后圣裁呀。”
慈禧扫了一眼满朝官员,个个都低着头,没有一个站出来的。慈禧脸一板:“皇帝,这些个儿事都是你下的圣旨所至,还是你来收拾吧。”临出门还说了句:“这些个儿事呀,哀家是管不了了。”
等慈禧出了门,光绪说到:“还是朕来吧,你们都退下吧。传唐绍仪。”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美德两国的抗议来的实在是有些荒唐。原来两国公使只是想见光绪商讨铁路事宜。没想等他们到各国领事衙门,那里值日官员来了句,众大臣正于皇上太后议事,不能相见。而这些官员既然都没有通报。让美德两国公使等的实在不耐烦了,也就跟着搞了个抗议。没想这一抗议,就能立马通报而且就有官员前来,让他们不由的摇摇头。
等他们见到光绪,光绪还是照着原话再来一次:“诸位公使回去不仿先拿出个自的修路计划,谁好选谁的。关于觐见具体事宜,朕稍候再派人与诸位商议。”
打发了美德两国公使,又传见了世铎,问了问考教八旗子弟之事宜。没精打采的回到御书房。光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御书房门槛上,老太太还是厉害呀,这御书房说话还安全吗?
而此时慈禧心里也不平静,且不论皇上用铁路之事拖延。这些个军机大臣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用来平衡朝局是可以的,可真有事情这些个人都不得用。皇上安排在自已身边的唐绍仪到是有些本事,没进宫前那可真是千里迢迢。只是皇上是如何知道的。慈禧用心留意皇上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些人做事也中规中距,并无不妥之处。
一杯水递到光绪面前:“皇上,喝杯水吧。”
光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接过来一饮而尽:“你说这天下气运,中华百年之痛。就我一个人真的能扳的回来吗?”
柳眉与光绪并肩而坐,虽然她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看光绪情绪不佳也不想在这时拂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奴婢乃一个下人,不懂这天下大事。但奴婢知道,皇上就是皇上,天下大义之所在。”
义?“这个世界讲的是丛林法则,义?在朕看来不过就像放屁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光绪一如既往。每天上午上朝,下午见大臣,然后或自已去或让人将折子送到慈宁宫去。和从前的日子一样。这国家大事依然由慈禧决断,而光绪依然当着这个传话筒。有心人会发现,这皇宫之中,太监宫女少了些,侍卫少了些。而唐绍仪待在御书房的时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