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权盛泽,两人大概有一步距离,他往前又迈了一步,她立即又后退。
他定住脚步,悲痛的盯着她的面容。
“夏夏,我不想你离开。”他的声音很轻柔,语气中充满了渴望。
“可是我必须走,你很可怕。”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手也哆嗦着,不敢再看权盛泽,生怕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他身边。
权盛泽还要上前,将元夏夏扯到自己怀里,元夏夏却猛的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权盛泽,不要。”
她扶着玖兰崇的身体,小心翼翼走过权盛泽的身边,轻声道:“权盛泽,再……见。”
再见,是不是,永远不见。
从此以后她的心底再也没有他。
“不要……再见。”他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支离破碎了,非常痛楚。而她的心也早已经万箭穿心,疼到极致,她快步的拉着玖兰崇往医务室走去。
只听身后响起一声低吼,接着是东西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教学楼旁的一人高的花瓶,清脆而伤感,一片又一片的瓷器,再也拼凑起来。
元夏夏根本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心软。
她虽然故作很坚强的样子,但是眼泪还是出卖了她,她默默的低着头,手还是扶着玖兰崇的身体,缓慢的往医务室移动。
该死!她拒绝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伤害了喜欢的他。
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下,顺着脸颊流下来,竟划的脸颊生疼生疼……
她没有用手去擦拭眼泪,而是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彻底的崩溃。
“对不起。”一直没有说话的玖兰崇,忽然开口说道。
元夏夏很快回答道:“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还有权盛泽,他不应该伤害你。”
玖兰崇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还有耷拉着的小脑袋,心一阵绞痛,是他不好,为了得到她的好感,隐瞒了事实,以至于让她那么痛苦,还让最好的朋友那么悲痛。
可是此时此刻,他更无法说出事实,他只想和她单独在一起,被她照顾。
他喜欢她身上纯粹的味道,还有黑白分明的性格。
他已经在灰色地带,呆的太久了,快要窒息了,再也没有人来拯救他,他会变的面目全非。
玖兰崇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元夏夏,几乎要将他全部的都放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感到莫名的温暖。
从小,他就不像一个孩子,出身在那样的家庭里,拥有那样的爸爸妈妈,承受着那样的压力,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无依无靠的浮萍。
可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看着她圆嫩的侧脸,他有些明白了,为何权盛泽对她那么痴迷,他也有点离不开她了。
到了医务室,元夏夏将他放在白色的病床上,赶忙帮他叫医生,医生看到是玖兰少爷,很快就过来,做全身检查,最后告知元夏夏,放心,没什么大碍。
元夏夏看玖兰崇嘴角全是血,身上还有瘀伤,很怀疑:“他看上去伤的很严重,怎么可能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