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的再好,将自己从那件事情里摘了出来,但是他不觉得只因为这件事情,皇帝就会改变了原本对他的看法,完全改变对他的态度。
于是他又摆出另一副姿态来,所有的事情他能推则推,实在是推不掉的就借病再推,但是就算如此,仅仅只是十余天的功夫,皇帝就往他的身上加了一大堆的虚职。
这在别人看来是极好的事情,但是在简钰看来,却有些像是皇帝想借这一次的事情累死他的感觉。
于是在一次的朝会上,简钰当着皇帝和所有朝臣的面当众吐了血。
这件事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皇帝当即命人将他抬了下去,再请来太医为他医治,太医替简钰把完脉之后回禀皇帝道:“洛王的旧疾原本就极为严重,再加上上次南下的时候染上了疫症,又伤到了根本,如今洛王的身体比起南下之前还要差得多,往后怕是再受不得一点累了。”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医听皇帝的口气不好,直接伏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话,洛王这一次之所以会吐血晕倒,是因为近来他太过操劳,这一次倒是没有性命危险,但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怕就不太妙了。”
皇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简钰,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当即骂道:“朕命你们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治好洛王的病!”
一群太医吓得伏在地上不敢动。
简钰此时恰好醒转,他有气无力地道:“儿臣的病父皇早前就知晓,如今又哪里能怪得了诸位太医?”
皇帝见他醒来在他的床畔坐下,问道:“感觉可好些呢?”
“好多了。”简钰缓缓地道。
皇帝见他此时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凯旋归来的意气风发,皇帝轻叹道:“你这孩子也真的是个傻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还这样硬撑着。”
简钰心里冷笑,他身体不好的事情,皇帝又不是不知道,此时说这些话,好像是一种关心,但是听起来却是要多假有多假。
他淡笑道:“倒也不是我想要硬撑,而是之前不要说做这些事情了,就算是再多一倍的事情对我而言也没有一点影响,我终究是高估我自己了。”
“你这傻孩子。”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简钰微笑道:“父皇就不要再为难这些太医了,我的病一直是晴萱帮我调理,她对我身体情况最是清楚,有她在,我相信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大好了。”
皇帝轻点了一下头,简钰又道:“虽然我有心想为父皇分忧,然如今这副身体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有心无力,那些官职父皇还是先撤掉我的吧!”
“你先好好养病,朝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费心了。”皇帝微一沉吟道:“只是你的官职朕还是先替你保留着,朕等你身体大好。”
简钰看了皇帝一眼,长长地叹一口气道:“父皇,我……”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了。”皇帝轻声道:“你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暂时都不要去想了。”
简钰轻轻点了一下头,皇帝离开之后,眸光幽深。
当天晚上,简钰的病情稍微见好,便让夜澜扶他回了洛王府。
出宫之前,简钰病得似乎只余下一口气,回到洛王府的时候,他下马车的时候,还是夜澜和其他暗卫将他扶下来的。
只是当简钰回房之后,他整个人又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连路都走不稳的他已经可以健步如飞。
兰晴萱看到他的样子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替他把了把脉道:“你的身体原本就没有好,如今用内力调整身体的脉息,让所有的太医都以为病重难医,这样对你的身体也是大有损伤的,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简钰淡声道:“倒不是我想这样做,而是不想再被父皇猜疑。”
兰晴萱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轻声道:“太子的事情父皇终究还是怀疑你呢?”
“不知道。”简钰微笑道:“不过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做的,他怀不怀疑都无所谓。”
兰晴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当下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做事情是你做的,他怀不怀疑都无怕谓?简仁的事情明明就是他自己做下的,怎么,如今是要把简仁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全部都往你的身上算吗?怎么?揭露了事情的真相对父皇而言就有那么难受吗?若真要有那么难受的话,他又何必将简仁关到跳虎崖去?留在京城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