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从没有感觉到这么恐惧,像是转眼之间就能失去生命般的恐惧,她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冷汗淋淋地瑟瑟发抖。
彭姨娘坐在椅子上也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掐住脖子似的,憋闷的不能呼吸,只能瞪着眼睛望着方知,一动都不能动。
方知站起,弹弹没有灰尘的衣裙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摆谱,少在我面前提及你们那些恶心的规矩,豆包儿都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彭姨娘,你都不愿意让侯爷纳妾,凭什么要用规矩给我添堵?跟你说吧,杀死你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要不是看在侯爷的面上,我岂能一忍再忍,所以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儿,否则我会毫不客气地要了你们的命,还有,别将你们肮脏的心思打到孩子们的身上,要是我孩子因你们而受委屈,到时就会让你儿子和孙子跟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说完,她用瞬移就回到自己的卧房里。
彭姨娘像是离开水的鱼,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死亡的恐惧吓得她浑身战栗,眼泪鼻涕与冷汗,让她的妆容变得一塌糊涂。
露儿双腿瘫软,想站起却哆嗦地站不起来,想喊人,嗓子却喊不出一个字来,惊吓的泪水扑簌簌地开始滑落。
两人缓了半天才能发出声来,这时露儿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同时从椅子上流淌出来的尿将她的衣裙浸湿。
彭姨娘吓得竟然小便失禁了。
露儿哆哆嗦嗦地站起,想要扶彭姨娘离开这里,却被彭姨娘打了一个嘴巴,这是她迁怒,宣泄自己心中的耻辱和恐惧。
露儿也不敢有任何表现,只能站在那里唯唯诺诺地挨打,当第三个耳光要落下时,冯嬷嬷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她因为不放心岳泷公子,跟着奶娘去前院查看去了,所以错过一场好戏。
冯嬷嬷见屋里只有这主仆两人,尤其是彭姨娘还失禁了,很是吃惊,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安排丫鬟将披风拿进来,给彭姨娘披上,又安排人悄悄地将厅堂里打扫干净,在她心里,长辈失禁的事情,可不能让方知她们知道,否则彭姨娘还有什么颜面?
方知将她们的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里冷哼:敢给沐向峰身边放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彭姨娘没有将这件事跟侯爷说,毕竟今天是除夕,不能惹侯爷不快,另外她也很惧怕方知,不说那让人窒息的诡异,就说凭空消失的本事,就让她寝食难安,你想啊,这样的人,不知啥时候出现在身边,说不定哪天自己正熟睡呢,脑袋就跟身体分了家,到时即便侯爷想找出凶手给自己报仇,恐怕都找不到,何况方知还明言威胁警告,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能跟这样鬼魅之人硬碰硬,所以她只能老实再老实,恨不能成为透明人。
露儿也绝了给沐向峰做妾的心思,有这样一个主母,那是分分钟被杀的命啊,还不如给沐向海做妾呢,好歹彼此了解,即便被打杀也能寻找出痕迹,总比在这莫名其妙地死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