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来君蘅院一直禁止外人进入,每天都能看见江城江大夫早上天亮进院子,晚上掌灯了才出来。而带人回来的颜先生却只是隔了两三天进去一会。
秦司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他查清了动手的人是华家支系一门的小姐,医术不算好却自幼学习鞭术,更从师门带回来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宠物,身材不大却异常沉重,行动迅速。秦司被撞了那一下受的内伤比外伤更重,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昏迷了十天都没能醒过来。
身为医痴的江城从来都是善于解决疑难杂症,也着迷于各种怪异的病症,像秦司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每天天亮就过来,天黑才被婢女强行赶出去,可是不管他用针灸、烧艾、灌药还是大声趴在秦司耳边吼,床上的人总是十分静谧安详地睡着——呼吸平缓、面容祥和,绝对是睡着了没有错。
江城红着眼睛把手往秦司尚未长好地伤口上按时,颜琮刚好进来,眼疾手快地打开江城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看病就看病,你做什么呢?”话语间阴冷的气息让江城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颜琮有些委屈道:”我不过是想把她弄醒。“
”为什么醒不了?“
”不知道。“江城趴在床边看着秦司宁静的睡颜,这姑娘长得真不错,肤色白皙的如同冰雪,鼻梁挺拔,花瓣一样的嘴唇,尖尖的下颌小巧精致,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清爽。这样的姑娘如果醒过来那该有多好看。
颜琮看着江城的痴傻样就觉得心烦意乱,顺手提起江大夫的衣领子,三两步就把人扔到门外。
他这种行为虽然像极了一个吃醋的丈夫,但是江城不敢把颜琮往这上面想,兀自咧咧嘴,便离开了君蘅院。
古朴简约的房中只剩下颜琮和秦司。他在床边站了一会,才在一边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东华传旨的内官已经过了连云山,明天就要来黄岩城宣旨,那个时候武氏就成了北川王妃。”
“华府的张嫂子从女监那边回来就生了重病,没两天就死了,女监里的饭汤婆子一直在送,不必担心。”
“先后有四批人想进女监,意图不明,但是都被人挡下了,两边的人身份藏的很深。不过可见女监里的人被保护的很好。”
颜琮背对着阳光,手里拿着一卷书,一边看一边语调柔和的说话,说一句顿一会,再说一句。就像是秦司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一样。
”对了,伤了你的人叫华宁白,衡山派弟子,不过行为不义,已经被衡山派掌门请回去受罚了。“
他又是一阵停顿,轻轻地翻动一页书页,却突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冷哼声。
一声轻微的”嗯“,冷淡的给人如同冬夜一般的感觉。
他放下书,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自己。那眼睛眨了眨,带起了淡淡的涟漪。
”谢了,颜兄,华宁白这么快就受罚了,颜兄肯定费了心思。“她说话时因为许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冷静。
颜琮眯起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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