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殿下派去的人时,就知道九殿下必是问皇帝的病情,早早把皇帝这些日子以来的病情和用的方子带了过来,请凤九天过目。
凤九天一一看过,又听刘光正仔细讲述了一遍,这才问道:“父皇的身体虽然不太好,可仅仅因为生气,就会病到如今这步田地么?你每日给父皇把脉,父皇的身子可有什么异常?”
刘光正在后宫浸淫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凤九天的意思?他忙解释道:“陛下忧思过甚,又吐了一口血,所以病情有些凶险。如今每日给陛下用的都是些温补养身,消除郁结之症的药。奇怪的是陛下的病情却是不见好转,那些药吃下去,似乎都没有起到作用,陛下的身子反而越来越弱。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刘院使,还有谁能接触到父皇的病体?”
刘院使闻言一愣,忙跪倒道:“下官决不敢对陛下有二心,请殿下明鉴!”
凤九天摆摆手,叫他起来,说道:“我如何会信不过刘院使?只是此事透着蹊跷,所以才有此一问,刘院使不必惊慌,如实说来就好。”
刘院使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每日都是下官和太医院的钱御医一向给陛下把脉,再斟酌着开方子用药的。要说能接触到陛下的,除了那些近侍,就只有下官和钱御医了。”
“钱御医?是不是那个钱延励?我记得他是个妇科圣手,一直为几位后宫妃嫔看诊?”凤九天努力回忆着那个钱延励的相貌,边想边说。
刘院使点头道:“钱御医确实擅长妇科,不过他的内科外科也都擅长,是个难得的全科圣手,每每遇到疑难杂症,总会有些独到的见解,所以皇后娘娘才特特点了他和下官一起为陛下诊治。”
“这么说,他是皇后特地点名给父皇看诊的?”凤九天追问道。
刘院使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凤九天。虽然他也知道不少后宫之中的秘辛,可却不敢在凤九天面前随意揣测什么。
凤九天沉思半晌,对他道:“本宫知道了,这些日子有劳刘院使了,父皇的病还要您多多费心才是。”
刘院使连忙客气道:“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殿下如此说,倒让下官惭愧了!”
送走了刘院使,凤九天坐在屋子里沉思不语。
这件事太奇怪了,父皇的身体虽差,可却不至于短短的时间内就差到如此地步。看来这后宫的肮脏事儿太多了,别人倒也罢了,竟然还敢用到父皇身上,那他凤九天可就再也容不下了。
晚上,贵公公让人把皇帝换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紫辰宫。凤九天带着人亲自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凤九天走到皇帝用的寝具旁,一件件翻检着那些被辱、枕头。突然,被子上一块小小的血污映入他的眼帘。凤九天皱皱眉头,仔细察看那处血污。污渍不大,只有人的指甲盖那么大,颜色已经有些发黑了。
凤九天满心疑惑。要知道皇帝可是九五之尊,皇帝的身体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更是被众人照顾的一丝不苟,怎么会有血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