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京城的天色刚亮,在过去几十年间叱咤商海,曾被外界称为朱家七雄的七位老人便急匆匆地全部赶到了朱家别院的议事厅中。
而此时的时间,也不过是早晨的六点零三分!
“又出什么大事了?用得着凌晨四点半,就派人直接过去拉我回来吗?!”最后一位赶到议事厅的,是朱家荣字辈排行最末的朱荣涛,六十八岁的年纪,却头发乌黑、满面红光,看上去甚至比一般四十七八岁的中年人还要年轻几岁!
前脚刚一进门,后脚他便抱怨了起来,“难不成是天要塌了?大哥、三哥、四哥,你们三个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凌晨四点半就被人从睡梦当中叫醒,又连夜从北河省张庄口市赶回了京城,也就难怪朱荣涛会发脾气了,毕竟这种事情自朱家出头以来,也仅仅只发生过不到五次!
每一次七兄弟紧急会面,都意味着朱家的产业正经受着巨大的考验,这种随时可能有灭顶之灾的考验,有时来自市场危机、有时来自中央颁布的新政、有时则来自竞争对手的打压。
可最近一次发生那种事情,也要1,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了……近二十年时间,朱家一直走地又稳又顺,有了这二十年时间的发展,朱家也早已不是当年的朱家了。
多少次危机都没****趴下,难不成如今发展壮大了,反倒又遇到灭顶之灾了?
朱荣涛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到了朱家这种程度,任何危险都是不可能突然爆发的,哪怕是省部级高官突然发难,也不可能让朱家七兄弟如此紧张!
既然不是什么塌天的大事,朱荣涛的不满也就愈发地强烈了。
一屁股坐在了老位子上,朱荣涛说道:“昨晚有个小聚,闹得晚,今天早上九点半,我和英国的斯美特公司还有一份很重要的合同要签,就不敢耽搁了,签完合同我还得回去处理点私事呢……开门见山的说吧,到底出啥事了?!”
大哥朱荣康、三哥朱荣元、四哥朱荣兵,与之前已经赶到的二哥朱荣强、五哥朱荣国、六哥朱荣英闻言便齐齐扭头将目光落到了老七朱荣涛的身上。
议事厅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古怪,好一会儿后,五哥朱荣国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尹菲虽然走得早,但你好歹也要适当的节制一些吧?”
朱荣国这一开腔,顿时就让满脸不满的朱荣涛一阵干咳,老脸有些发红,再看看六个哥哥花白的头发,朱荣涛便有些羞怒地应道:“我现在是个老光棍,咱们虽然是兄弟,可你们也管不着我的私生活吧?连弘易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吭声,你们拿我这点事情出来讲,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哈哈哈哈……”朱荣涛被众人调侃之后的反应,却是使得朱荣国等人一阵开怀大笑。
好不容易笑完了,大哥朱荣康方才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脸上的笑意也被渐渐的收敛了起来,转而用一种十分凝重的口吻对最后赶到的朱荣涛说道:“凌晨两点的消息,今年的大会提前了。”
“什么大会提前了?”朱荣涛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脸色顿变,霍然起身道:“龙梦泽的交易会?!”
朱荣涛的反应,与之前另外几个朱家老人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所作出的反应如出一辙!
朱荣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证实了朱荣涛的猜想。
同时,二哥朱荣强在一旁补充道:“今年的变动应该是非常大的,各家所获的份额比例估计都得重新调整,大哥担心今年会跟六年前一样,我们朱家依旧只能过去做个听众。”
“两年一小会,六年一大会……六年前,我们朱家拿到的都是上面那些人吃剩下不要的东西!”朱荣涛咬牙道:“难道六年之后,我们又要重蹈覆辙?”
“六年前,我们朱家付出的代价是别人的两倍有余,拿到的东西却不足人家拿走的一半……”朱荣康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在那里说道:“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若是不咬牙吃下,后面还有的是人愿意以三倍、四倍乃至五倍的代价,拿走三分之一的东西呢!”
“……”朱荣涛听到这话,也是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六年前,实力还不如我们朱家的广南省李家拨得头筹,六年后,李家已赫然列入豪门之林,资产翻了五倍不止,而我们朱家六年的努力,却只换回63%的总增幅……”
朱荣涛的话并不长,可就是这样一句简短的话,一串简单而直观的数据,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朱家另外六位老人的心窝子上,顿感胸闷气短,像是被人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所谓龙梦泽交易会,其实是中华玄学界各宗各派在特定的日子里举办的一场交易大会。
每两年一期的小会的举办地点并不固定,基本每一届小会的举办地点都不相同。
但与两年一届的小会相比,交易范畴更广、涉及行业更全、交易内容更丰富也更高级的六年才举办一届的大型交易会,则从一开始就固定在了南河省中部的龙梦泽内。
故而全称‘中华玄学促进会龙梦泽交易大会’就被人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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