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热,却不适应他这般热切的当面表白。
“能不能不要说这个!你整天都想什么啊?他们都在外面等你呢!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书房里有密室,我为什么能打开!”
钟南屿浅淡地一笑:“那么,你就不想问问,我身上的药性是什么时候褪去的?不过你不问,我先告诉你好了。确切地说,从你看到我和林子晴后,我身上的药性就很快褪去了。你没觉得,那突然发作的药性,就是为了让你看到,让你误解——”
钟南屿的话,戛然而止,面色却陡然寒意丛生。
母亲,原本应是世上对他最温柔体谅之人,可他,却从不知母亲的温柔慈爱为何物。凡是他喜欢的,母亲都要毁去。凡是他不喜欢的,母亲都要强塞。
为了拆开他和唐西西,她连毁了林子晴这样极端的做法都能做得出来。当他是什么?
钟南屿冷冷地干笑一声,老夫人当他,只是钟家的一个高级苦力罢了。他的存在,他的生命,在她眼里,不过是维持钟家权势的最后一个工具,一个必须任由她摆布的傀儡……
“金哥哥——你怎么了?”唐西西看到钟南屿的神情,心里有些紧张,“你别生气,我看到了,也没有真的怀疑你啊。只是有人救了我,他告诉我,让你缓解药性的办法,就是让你心凉,我怕你太难受撑不住,所以我才故意气你的。”
钟南屿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收了那寒意,轻声说道:“去这里面的人,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不敢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掉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只是丫头,有事情,我们坦诚沟通,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信任的。”
“我,我错了——”唐西西低下了头。
“傻瓜,我又没怪你。也是这个人给你那匕首,告诉你书房的机关的吧?”钟南屿的语气平淡不惊,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一点也不奇怪。
“是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唐西西惊讶了,“你认识他?那他是坏人吗?”
钟南屿眼神幽幽一闪:“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呢?丫头,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觉得,你的金哥哥也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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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烨星率部下在外面有条不紊地送走那些救护车,安排防卫,不时警惕第四下张望。
他的手下许赫和冯纲跟随左右,严厉地看着他们各自的手下,一丝不苟地完成钟烨星的指令。
“星哥,少爷怎么突然要来这里?”许赫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钟烨星面目凝重,深深呼吸着夜色中微凉却带着一丝异样的空气,半晌,才说:“大哥做事,有个长远的规划。他想怎么做,我们听命就行。反正对你们来说,只会是好事,绝不是坏事。”
许赫和冯纲对视一眼,好像彼此印证了某些想法一样。
“星哥,少爷离我们太远,我们不了解。可您的命令,我们舍了命,都会完成!”
钟烨星淡然应道:“大哥做这一切,是要让大家都好好生活,你们把命舍了,还有什么意义?”
冯纲嘿嘿一笑:“是!”
“那位项家少爷,还在那边躲着?他在那边缩了多久了?”钟烨星的目光不经意地向远处一个方向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