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每每心情郁闷的时候,姬冰怡都会来离鸾河的岸边坐上一小会儿,哪怕只是从车窗里向那离鸾河南岸虚无的芦苇荡一望,也会让她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离鸾城是个不大的二级城市,离鸾河自西向东缓缓流过,将离鸾一分为二,离鸾河以南是新城,以北是旧城。
新城建成之前,离鸾河的南岸有一片很大的芦苇荡,小的时候,姬冰怡常常和续东连带向前一起去那里玩,曾经的芦苇荡就是姬冰怡的天堂。
如今芦苇荡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只留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人工湖,没有芦苇,也没有荡。
这一刻,华灯初上,路灯之下,姬冰怡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双手插在大红色毛呢大衣的口袋里,靠着车,极目向离鸾河的对岸望去,满目迷雾苍茫,那女子销魂的叫声和呻吟声就在耳旁,叫碎撕裂着她的心。
姬冰怡知道续东不是个好色的男人,或者说即便好色但也是一个自控力极强的男人,因为初雪出车祸的那晚,她谎称在二号桥上遇见续东母亲的鬼魂,回到大院将续东留宿在她家里,半夜穿着睡衣说害怕钻进续东的被窝里,续东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她几句之后打着呼噜就睡着了,那一夜,他竟是对她的诱人的身体熟视无睹秋毫无犯。
姬冰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一颗忿恚之心就腾地窜起,她甚至认为续东就是个‘柳下惠’,同时又为自己美丽曼妙的身体暗自叫屈而倍感屈辱,想到这里的姬冰怡低下头去,审视了一眼她那让男人一看之下就会为之心热的身体。
现在……那个女人销魂的叫声再次叩响了她的耳膜,姬冰怡在想,这个女人究竟得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在初雪刚死仍自悲伤自责中的续东……
姬冰怡原本想着好不容易熬到初雪那妖女死了,现在轮也该轮到她了,这两天她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把她和续东的事情给家里人先透透风呢,不成想,这半路里又杀出个程咬金来。
正在这时,向前的电话打了过来:“姬姐,续东和一个年轻女孩先是开车出了忘川小区,到了老街口就分手了,女的下了车在老街正吃扬记臭豆腐,续东回忘川小区了。”
姬冰怡“唔”了一声:“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很漂亮吗?”
向前心里咕哝着:我去!我又没亲眼看见那女孩!怎么知道她漂不漂亮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然而他也就是这么在心里咕哝一声,他自是心知姬冰怡他惹不起,也不想惹,毕竟一个大院长大的,更何况这些年姬冰怡帮了他很多忙,而以后还有很多事都要姬冰怡罩着的。
想到这里的向前声音有些为难:“这个……这个,不如这样,我那兄弟现在就在杨记臭豆腐门口守着,我让他给那女孩拍张照片给你发过去?”
说了这话的向前摇了摇头,他知道姬冰怡打心眼里喜欢续东,他更知道姬冰怡的手段,初雪死后,续东几乎都成了姬冰怡的禁脔了,容不得别的女人染指半分,看来这个不长眼的女孩只怕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妒火中烧的姬冰怡这一刻几乎失去了她原本应有的冷静和理智,恨恨地叱了声:“不用!”“我要亲自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