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就被当成了练习花艺的工作室。“我们两个人不是特别会经营,酒吧能不赔钱已经是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等我考下花艺师,我就把店盘出去,然后去找一家花店帮人家整理花花草草了,不用费心经营挺好的。正好盘店的钱应该够妹妹出国上学的费用了。”
“咦,你们之前为什么要开酒吧啊?”我问郭暮雨,可能是因为之前在大学里是朋友的缘故,虽然丢失了记忆。但是还是会对郭暮雨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间酒吧不是我们自己开的。”郭暮雨连忙摆手否认道,“我们之前是这条街上一家占卜店的店员,这家店是那家占卜店女老板的丈夫的店,因为他们夫妇二人一年前有事回了老家。就以特别便宜的价格出售给了我们。本来我们是想要那家占卜店面的,但是好像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出了不错的价格,所以我们当时只有这一个选择。本来看着之前这里的老板经营的很好因为很容易就能管理好呢,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如果只是辛苦还好说,但是我和妹妹都不是很擅长经营管理的事情。也不是很喜欢酒吧的氛围,再加上这半年又出了跟踪者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很想把这家酒吧盘出去呢。因为现在是晚上,你们可能不容易发现,我们在外墙上已经贴了转让的告示,我们确实没有再继续经营的念头了。所以,拜托你们来查这件事情,一方面是心里的不安,另一方面也是想与现在的生活做个了断。”妹妹郭朦胧一直在不住地点头赞同姐姐的观点。
“你们说搬来这里只有一年的时间?”李京眼神里透出狐疑的神色。
两姐妹纷纷点头,妹妹郭朦胧还补充说如果算算也就只有不到十个月的时间,根本算不上一年。李京屋子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继续问道:“张浩死之后,他的网络账号有没有被人盗用或者出现过什么异常情况?”
妹妹郭朦胧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么说不怕你们说坏话,我和张浩的感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浓烈,以为内饰刚交往不久,所以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我就在聊天软件里把他删除了,所以他的账号情况我真的是不太清楚呢。”
李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礼貌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将这些信件带回去研究,顺便又嘱咐了两姐妹这些天要多加注意安全,因为现在已经报警,按照跟踪者之前的信息获取速度来看,我们的行为有可能已经惊动了跟踪者,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一点会不会成为跟踪者的刺激源,让他做出越轨的举动,所以现在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好。两姐妹点头答应后我们才开车离开了蓝萍酒吧。
疲惫的赶回了家中,李京却明显兴奋了起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翻阅着哪来的信件,甚至还把他们都平摊在地板上互相比对。突然李京瞪大了眼睛,拿起了其中一张信纸和我说:“晓智,我觉得写信的可不止一人。”
我听完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了他身边。也坐在了地板上,他丢给我一个垫子,然后又从地板上摆着的一堆信件中连续挑出了几张信。
李京把手中挑出的信拿给了我,自己有整理好信才对我说:“你好好看看这些信的区别。”
“是字迹上的区别么?”我问李京,其实我真的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区别呢。
李京摇摇头:“不是字迹上的区别。这一类可以让鉴定科来帮忙,我指的是遣词造句上的区别。”
我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李京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将两边的某些语句抄了下来,拿给我看。“你看这个封信他在描写两姐妹生活的时候,说姐姐在办公室里练习制作花束的时候,说的是‘远远眺望着你将紫色花束在透明的阳光前晾干’,但是在这封信里。”李京从我手上抽出一页信纸,“写的是将紫色玫瑰的干花从窗边取下。这两封信的措辞有名次按的不同。前一封信中,写信的人不知道郭暮雨在制作什么品种的花束,所以只写了紫色的花。然后通明的阳光意指窗户;而随后的一封信却明确地写出姐姐郭暮雨晾干的花束是紫色的玫瑰,而且没有用任何的修辞手法直接写出了窗户这个词,可以看出两封信应该是出自两个人之手,字迹很好模仿,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无法完全生搬硬套。在很多时候,比如对于两姐妹在酒吧养的热带鱼,第一位写信人用的措辞就是黄白相间的飘逸,而第二位写信人直接写出了姐妹二人养的是小丑鱼,这些措辞有异的地方很多,所以我把新建分为了两类。如果不是写信人有精神分裂的话。我推测有可能是两个人在给两姐妹写信。两封信的时间间隔了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两个人给姐妹写的信,所以按照我重新整理好的信件来看,第一位写信人。就是比较善用修辞的这个人他的写信频率大概在20天左右,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两姐妹绝对不会受到那么多信件。因为有两个人在给两姐妹写信,所以他们收到信件的频率明显变高,但是另外一位写信人的时间间隔并不明显,最快的可能3天就会写一封信。而最慢的可能一个月只写一封信,尤其是最近,第二位写信人写信的频率明显在增加,这也增加了两姐妹的紧张感。”
“那就是说有两个跟踪者在秘密跟踪骚扰她们两姐妹了?”我听完历经的解释好奇的问道。
李京摇摇头:“不一定,很有可能一个是跟踪者,另一个就是两姐妹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京:“那现在她们两人岂不是很危险?”
李京摆了摆手:“恰恰相反,两人反倒很安全。能安心的让两姐妹把信交给我们,说明嫌犯根本不怕我们发现他的疏漏,或者是他太过自信,认为我们完全不会发现他的存在。而且两姐妹现在报警,如果他想下手,他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间伤害两个人。毕竟如果不慎失手了,他可是要完全承担所有罪名了。所以他现在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破坏他与另一名嫌犯制造出的平衡。”
“好变态啊。”我感叹了一句,“你说这两根嫌犯会不会都认识啊?”
“现在还不好说,毕竟两人都是打着张浩的名义在写信,所以如果我们没有查清楚账号的死亡真相,我们现在说什么都只是我们私下片面的猜测。”
我点点头,李京有他的道理,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想了想还是对李京说了自己的猜测:“李京,你说张浩会不会还活着?虽然我知道警方已经真是他自杀了,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要盗用死者的身份纠缠死者生前的女友呢?是不是郭朦胧身上还有我们没有察觉出来的秘密呢?”
李京看着我们各自受理的两摞信,蹙着眉说道:“不仅是郭朦胧,连账号身上都应该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浩曾经的签名,如果本身就是一句暗语的话,他是说给谁听得呢?‘物转星移变迁,伤恨流亡’,无论何时,请不要寻找我。到底是他不希望谁去找他呢?还有如果他是作为签名的话,似乎也在说明着当年自杀的那个少年应该并非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