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冲着我来,莫要牵累了南溪先生!”双喜有些着急了。
若是琴言真的到处颠倒黑白的乱说,让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南溪先生?让南溪先生如何处之?
便双喜不知道要怎么能堵上琴言的这张颠倒黑白的嘴的时候,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余姑娘!”
琴言听到了这个声音,脸色一白,怎么这么巧!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南溪先生正站在两个人侧面,似乎把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全部听了去。
琴言这心里是有些怕南溪的,她刚刚说要把这事情告诉所有人,不过是吓唬双喜罢了,她顶多只敢把事情告诉沈墨,要知道这学堂,若是真的说起来,还是南溪先生的。
她爹爹不过是寄居在学堂里面的一个先生罢了,若是真的惹怒了南溪先生,赶了他们父女二人走……不,她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溪先生和琴言的爹,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琴言的爹来到学堂,那还是福儿的爹给南溪先生推荐的。
南溪先生生性洒脱,不愿意管理学堂,在他看来,这学堂在谁的手里都一样,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潜心静养,度过余生的地方罢了。
四海无家,四海为家。
他南溪这一生,注定了颠沛流离,在何处,都是一样的。
“先生。”琴言慌慌张张的打着招呼。
南溪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琴言,脸色晦暗不明,语气喜怒不定的问道:“把你刚刚说的,再给我重复一遍!”
琴言一下子慌了神,南溪先生真的都听见了,怎么办!南溪先生怕是早就被安双喜那个小贱人给迷惑住了,现在肯定是站在安双喜那个小贱人那边的!
说起来琴言的反应还真的快,刚刚还和双喜咄咄逼人呢,这一会儿功夫,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应该就是这种女人了。
琴言今日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服,此刻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下,显得整个人很是温静,她身子一晃,然后眼中就含了泪水:“先生……是琴言……刚刚言语无状,并……并非针对先生,还请先生原谅琴言。”
说完琴言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南溪的神色,只见南溪脸上的不悦之色浓重,于是连忙补充道:“琴言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
南溪不是心机阴沉的苏玉,会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他若是不开心了,多半时候会直接就表现出来,比如现在,他一挥衣袖,宽广的袖子,在空中挥舞出来一个潇洒好看的弧度,接着他冷哼一声说道:“今日我要专研琴谱,便不去见你父亲了。”
养不教父之过!能教出这样女儿的人,他……不屑交往!至于学堂?他本就吧在意,先就这样吧,等着什么时候物色到了合适的人,再换人来管理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留给了两个人一个背影,广袖长袍被风鼓吹了起来,墨缎一样的发,被一根竹钗绾住一缕,剩下的则是披散在肩上,此刻也被风给吹扬了起来,给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飘逸洒脱。
双喜看着这样的背影,甚至都担心,南溪先生会凭风飞升。
他活的太肆意了,肆意的不顾这个世界上别人,肆意仿若他并没有认真的融入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的,双喜忽然涌起了这个想法。
她觉得南溪先生刚刚毫不琴言留情面的离开的样子,仿若是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不在意自己周身的一切。
因为那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都会要回去的,但是南溪先生的?难道南溪先生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个念头,只在双喜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下,便一闪而过了,南溪先生这样的学识,定是出身在大家之中,在现代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哪里还能养出南溪先生这样的才华,和这样的洒脱的性子啊!
这时候的双喜,虽然不知道南溪先生的过去,却是已经看出来了,南溪先生那种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气质。
就在南溪要进了宅子的时候,转身,看向琴言,留下一句话:“莫要诋毁她。”语气淡淡的,但是其中的意味,却不是淡淡的了,里面带着浓重的保护的意味。
琴言咬唇,眼中的泪水,就要掉下。
双喜却是不吃这一套,看也不看琴言一眼的,就去寻沈墨了,虽然说,她感激南溪先生为自己解了围,但却不敢这时候去道谢,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