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双喜听了苏玉这疏离的称呼,却是很是不舒服,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羞恼,自己为什么不舒服?有什么理由不舒服?
如今只是疏远,等着苏玉成亲了呢?自己又要如何处之?
双喜敛眉,隐藏了自己那不安的情绪。
头戴玉冠的苏玉,嘴边扬起了一个笑容,好像是心情极好。
双喜听见苏玉的笑声,只觉得有些刺耳。
苏玉等人开门往外走。
便在这时候,天空中,忽然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豆大的雨滴,其中还带着白色的颗粒状物质,竟然是下冰雹了!
这回,便是死苏玉和莫萧,想走也走不成了!
沈子言温声道:“苏公子,莫萧兄弟,你们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在这睡一晚吧。”
“公子……”付管家很显然不想同意,自家公子怎么能睡这样破的房子?便是他,一个下人,也没有住过这土房子啊。
却不成想,苏玉竟然点头道:“劳烦子言兄了,若是不嫌弃,莫要叫我什么公子了,便叫我苏玉吧。”
沈子言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也不是扭捏的人,在沈子言的心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出身比人差!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
且若是真的认真算起出身来……他们沈家……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他如今只想和喜儿过安稳的日子,让几个弟弟都都能长大成人,一家人安安生生的在一起,再也不要那颠沛流离之苦了。
那些东西,就烂在他的心里吧,没有人会再知道了!
于是沈子言便招呼道:“那苏兄便和莫萧兄弟,睡在当初冰仙住的屋子里面吧。”
这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了,怎么也不让让苏玉和一群人挤着通铺吧?
莫萧素来是一个好说话的,这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家中当然是睡不下的,也不能让陌生男人和喜儿睡在一个屋子里,于是泉子便领着曹根子去了自家,房子已经给打扫了出来,也生了火,微微的暖了一下炕。
曹根子当然不会有一天挑剔,在他看来,住什么,都比他在鹰骨山中住了十几年的那山洞要好的多!
说来也是,那鹰骨山的山洞,阴冷潮湿,地面冰硬,而现在睡在炕上,又扑着棉被,两者一比较,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了。
只是曹根子忧心翠屏,还记挂着在隔壁村子的曹家婶子,睡的不是很踏实。
晚上的时候,自然不会让喜儿挨着那有些漏风的门,于是双喜便被安排在了靠着火墙那的炕上。
和那小屋子,仅仅一墙之隔,墙的那般,是苏玉和莫萧。
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心中有没有想着,把这可恨的墙给敲开,然后挨着双喜睡……
外面风声雨声雷电声,还夹带着那雨中尖叫的蛙鸣,实在是吵闹的很,但是累了一天的双喜,却是慢慢的沉睡过去了。
墙的那边,是苏玉。
苏玉一想到隔着这墙,便是那可爱又可恨的小女人,心中有着躁动,便有些睡不着,这一失眠,便到了雨停的时候了。
苏玉听着隔着墙的位置,有了一点异动,好像是谁翻身起床了。
他忽然笑了,跟着泉子和曹根子住在了云家的付管家若是看到了自家公子这个笑容,一定会遍体生寒,公子这是又要算计谁了?
双喜轻轻的开门,走出了屋子,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爽的山风。
雨刚刚停,把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乌云,早就散开了,只有一些大云团,零零散散的飘散在空中。
雨后的天空,会格外的明亮,哪怕是月初的夜晚,也能隐隐的看清楚那藏蓝色的天空。
空气里是泥土和青草的芬香,带着一点水气,抬头看去,是漫天星斗,镶嵌在藏蓝色的苍穹之上。
这样的天气里,任谁都会开心吧,双喜却有点心事重重。
她便是因为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才出来的,她走了几步,蹲在自家屋后篱笆墙的旁边,看着那被雨水压弯了枝叶的菊花。
也不知道……戚寒如何了,自己已经离开北漠了,他总该是要回去了吧。
他那样胸怀壮志的男子,满身傲气的男子,定会回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吧?
双喜有些不确定了,现如今仔细一思量,她又觉得戚寒离开的有些蹊跷,可到底哪里蹊跷,她又说不清楚。
“喜儿,定你想多了,他怕是已经回京都,准备娶亲了吧。”双喜喃喃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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