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实在是拖累你了。”我伸出手抓住风铃的锦绳,把它拉来,铃身与地面摩擦发出一连串的颤音。
“总得做点什么吧”这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我也不再顾忌什么了。
“泥丸玄华,保精长存,左为隐月,右为日根”我再不感到半点寒冷,只是是睡意袭来弄得我哈切连天罢了,我左手托铃,右手抚肩,用拇指掐住了右手指跟。
“真希望书上说的是真的。”我这么想着口而中又念起:“顶宫精血,抟为灵魂,魄附魂行,保命无倾。”
“客人啊,这真算我失误了。”鲜血在我脸上积成一滩,我用指蘸血点在铃上(那“客人”终于像察觉到了飞似的想从从我肩上逃开)
“天清地灵,收魂入铃,早晚祭练,供吾差遣!”我摇了一声铃铛,那客人也随之定住然后挣扎着被收入铃里。
“实在对不起啊,客人!我可不能教你和我陪葬,我有黄泉路走,你可就彻底完了,阎王老子可是要找我谈话的的,对不起啊,我强行拿精血封你魂到铃中了,现在的处境我只能这样保你了,但你放心等我死了这法也就会失效,你也就自由了,不过还请恕我不能送你往生啊。”我看着微微作颤的铃铛,心里默默想。
我真的想睡觉了,任由那些黑影遮蔽一切吧,我不想再去看什么幽绿的火,安稳地闭上了双眼吧,我不愿再受尘世万千烦恼!声声入耳且唯一可辨的只有那整齐的脚步声,那是我最后的记忆……
我就像一个点,在一个叫封简兴的躯壳的一个点,马上就将被剥离开来的我就在我自己灵魂深处,我栖身于此只等勾魂。
不知道多久了,感觉这是个梦吧,我发现我又在一片平原之上了,那里黄纸漫天飞舞,现在好似拂晓,天空暗然,积云低矮,浮在头顶,天边一行送葬人尽被麻衣,哭喊声随风摇摆,四下不见山峦,不见河流。
“你又来了!”
我转过身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位手挎竹篮的蓝衣婆婆笑语盈盈地站在我的身后了。
竹篮上盖着一方白布,白布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扭动。
“婆婆?请问我-----”我看着突然出现的婆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婆婆的笑脸我觉得很安心,连刚才想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的篮子很特别,我知道而且她篮子里是什么我也知道,或许我前世也知道,就是这种感觉。
蓝衣婆婆看着我微微笑着,雪白的银发服贴的从她的两颊垂下来眼睛仔细打量着我。
“看呐,有人喊你呢!”婆婆讲着,声音里充满慈爱。
“简兴----”母亲的呼唤从远边传来……
“哎,来了”听到母亲呼唤的我急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