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大营出事了,各军驻地都被袭击过,满云就可以谎称火枪在驻地受袭之后被抢走了。里弥神社与上今县是盟军,不是从属关系,韦续无权搜查里弥神社的军营,所以韦续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把这笔账暗暗记下了。
韦续和满云一翻脸,亲信们就能放心说话了。这天晚上,替满云付账的那位亲信找到了韦续,把当晚的情况如实向他说明。
“将军,那女人总跟那两个年轻商人眉来眼去,恐怕他们是合起伙来骗咱们的。”
最后,亲信说出了他的分析结果。这后知后觉的分析看似没有什么意义,但韦续却觉得挺有用的。
“不见得。”韦续冷冷的笑了一声,“那贱女人一定是在坑我,但那两个年轻商人应该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那贱女人和他们眉来眼去,无非是看上他们了。也就是说,那贱女人喜欢细皮嫩肉的年轻男子。”
说到这里,韦续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蛋,眉头一皱,在心中暗暗骂道。
我就不细皮嫩肉吗?!我就不年轻吗?!
这贱女人真是瞎了眼!放着我这有权有势的贵公子不结交,居然想和商人搞在一起!
骂到这里,韦续怒极反笑。
“她喜欢美男子是吧?好,好,好,非常好!”
他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手掌,自信满满的一笑。
“我就随了你的愿。”
韦续的话把亲信弄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清楚自家少爷在想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触韦续的霉头。
“你现在就出发,回上今县城给我找几个美男子回来。记住,要比我年轻的,比我帅气的,要能把那贱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
亲信不知道韦续要美男子做什么,但他只能从命,匆匆启程,回上今县城去了。
再说麦尔一行来到上今县城之后,趁着人心还没乱,以最快的速度采购了一批当地产的笋干,然后在县城里休息了一天,次日凌晨就启程回梁月城了。
麦尔这次跑商的时间有些长,从他离开的第四天开始,宜姗就又开始吃不下睡不着,还容易发呆了。不过这次她没找医生来给她看病,她找来一块木牌,想要每天在这木牌上刻一道,想以这种方式淡化思念之情。
谁知这宜姗早上刻一道,早饭后刻一道,处理完公事又刻一道。正午时刻一道,午饭后刻一道,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又刻了一道。晚饭前刻一道,晚饭后刻一道,入夜的时候刻一道,睡前又刻了一道。
等第二天一起床——什么!?麦尔已经走了十天了!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木牌上的刻痕把宜姗气得直捶床,可等她一看日历——好嘛!才过了一天。
然后她就变得又羞又气了。
梁月城的城主大人因为麦尔的缘故变得如此狼狈,但厄古斯王国的公主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在麦尔离开厄古斯堡的第二天,她就开始坐在窗台上揪花瓣了。
我们能结合,我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我们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我们不能结合……我们能结合!
哈哈!!
每次花瓣是单数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兴奋,反之就会变得很失落。
虽然在见拉莫吉斯的时候,尤丽丝总是尽量装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但洞察力极其敏锐的拉莫吉斯很快就发现女儿已经恋爱了。
“我痴情的女儿哟,不知是谁家的幸运儿偷走了你的心?”
拉莫吉斯毫不顾忌女儿的颜面,直白的说破了尤丽丝的心事,把她羞的满脸通红。
“是大臣家的儿子吗?还是王国里某位英勇的战士?放心吧,坠入爱河的女儿哟,不论对方是谁,我都会为你做主的!”
尤丽丝本来不想说出麦尔的事,但她一听拉莫吉斯说“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会为自己做主,心中的防线立刻就松动了。
“真……真的吗?”
“当然。”拉莫吉斯妩媚的一笑,“就算对方是个乞丐,我也会封他为驸马。”
拉莫吉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尤丽丝激动的捂住的大张着的嘴巴,差点哭出声来。
“唔,我可怜的女儿哟,你还真爱上一个乞丐了?”
拉莫吉斯诧异的看了尤丽丝一眼,却没有收回他刚才的话。尤丽丝赶紧摇头,把麦尔对她做的事如实的对拉莫吉斯说了。
“呼呼,原来是格瑞?拜伦斯的儿子啊。”
拉莫吉斯用羽扇遮住下半边脸,双眼眯成了两弯月牙。
“你要是问我支不支持,我当然是支持的了。不过呢,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既然对方是格瑞?拜伦斯的儿子,我就不能强行封他做驸马了。万一伊利比人因此向我宣战,那麻烦可就大咯,整个王国都会遭殃的。”
尤丽丝以为父亲想要变卦,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拉莫吉斯用扇子挡住了嘴巴。
“不过呢,我勇敢的女儿哟,我虽然不能强行封他做驸马,但是如果他甘心情愿的入赘,我也只能同意,你说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