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没仔细看,恍惚觉得是贼眉鼠眼的流氓呢。”
拐着弯骂他是流氓。
阴素素好不得瑟的等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结果他沉默了一会,才一本正经道:“初次耍流氓,虽然是未遂,受害者却成了我女朋友,我算是做案最成功的流氓吧。”
阴素素“……”她咬牙切齿了。
“流氓是你萧大少爷,权大气粗,逼良为娼,这也算成功?”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还是有钱的流氓,非常有钱,更恐怖的是他还非常有权。
良久,耳边传来他若有所思的语气,淡淡的,飘飘的,耐人寻味。
“逼良为娼?原来素素喜欢这套啊……”
阴素素“……”
有钱的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钱,还腹黑。
她忽然感叹道:“萧奕,你以前没有女朋友,这没天理啊?”
只是随口一说,手机那头却沉默良久,他这是…怎么了?
是她说错了,也许他以前是有喜欢的人,只是得不到?这个可能性不大啊。
或许错过了?这个有可能。
也许他们在一起过,最后误会分手了?这个可能性更大。
忍不住空闲,阴素素猜想着他此刻的想法,因为他沉默太久了。
她知道就算萧奕曾经真的有段苦情恋,也不会告诉她的,就在她想打破这个尴尬时。
“也许……天理难容我吧。”他的声音磁性华丽,带着丝丝不明意味的感悟。
这停顿莫名其妙的语气,阴素素当然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听到她耳朵了,只觉得他是无奈。
忽略心里的失落,她故做夸张大声道,“天理对你很公平好不好,你也不看看本小姐这么貌美如花。”
他又是那个语气:“公平”
复又加了一句“现在公平了。”
在她不见的地方,萧奕缓缓的笑着,俊美绝有的脸上,渡上一层如梦幻的光,连着整个阳台都虚幻如梦境,美的不真实。
察觉到身后有人,才想起打电话好久了,“有需要我的地方么?”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听懂了。
阴素素握着手机,虽燃心里不怎么好受,听到他后面的话,却没由来的心安,笑着思考了一会儿,心思一念,应了,“好啊,这件事交给你解决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依赖别人,觉得有点脸红不好意思,状似掩饰的感叹,“有男朋友的感觉,就是好,惹祸了,有人收拾烂摊子。”
萧风一个大男人,他无耻的发现自己,既然看一个同性男人看傻了,而且是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这不能怪他,因为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倾城俊逸得罕有的姿色,让人见着惭愧的无形盾地的脸,还笑的如此张扬肆意,他觉得这是情有可原的。
很快,前面的想法更次叫器,他可不可以无形盾地消失在这人眼前?
萧奕慢慢的转过身,瞥了一眼愣着的萧风,脸上的表情无一丝停顿变化,对着手机说,“好,我会解决,放学后再打电话给我,用我去接你么?”
“好,就这样,拜拜。”
萧风被总裁大人一瞥,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便不敢动弹了。
还拜拜?
别人只知道总裁大人虽然优雅绅士,却不知道他其实骨子里是高冷傲娇的,至少细节上,他这个全天伺候的特助知道不少,比如,和女士一起用餐时,从来不替人家拉椅子,比如和女士谈话时,从来不会懂的呵护,比如和女士一起离开时,从来不会送人家一程,就算人家都开口暗示无数次,他还是傲娇的一句话:还真是抱歉,不顺路。
比如女士送花,他笑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熟练的接过,在人家脸红屏息呼吸急促时,尔后自己当着女士的面,又把花转递给秘书,附带上话,“总裁送你的,不用惊喜,不要讶异,毕竟鲜花赠美人这是应该的,这是他一向的绅士风度。”
最后,当然是排第n个送花的女士,羞辱难堪,掩面痛哭,夺门而出,从此这位女郎未有缘再见了。
再比如,傲娇必备的礼貌行为,无论男女,无论亲疏,他好像从不说拜拜,再见这一类词。
别人忽视了,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他应该这样优雅,却高高在上,可今日一听,原来他可以不傲娇的麻。
他现在无比懊悔,从总裁说的话可以推断出,万年处男,石头开花,有女朋友了,既然有女朋友,还藏着,可以再次推断,他并不想让人知道。
综合以上两点,他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萧风被萧奕盯的头皮发麻,吞了吞口水,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忍不住出声,“总…总裁”
萧奕收起手机,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句,“嗯,车停好了,上来了怎么不出声。”
说着,人往廊道走了进去,阳台吹来一阵风,吹的他衣角偏偏起舞,乌黑的头发偏偏翘起,柔软叠落,背影飘逸而从容,脚步利索而优雅。
萧风太过惊喜自己既然还能安全的站在这里,赶紧跟了上去,嘴角讨好的笑着,“我也是刚出电梯…”
萧奕站在大门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一个眼神,萧风嘴角的笑却僵硬了,加了一句,“不久。”
我也是刚出电梯,不久。也就是听到什么了。
萧奕很优雅一笑,“没事,回去再说。”
“叩叩”萧奕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如此优雅含蓄的话语,萧风只觉前途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