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对徐世昌的印象不错,更对他只身赴东北却降服东北的各个王爷与士绅大感兴趣,而徐世昌在对东北的发展上做出的贡献更是后人不容玷污,所以连带着王永安对他的贴身警卫影响也好了起来,追问道:“这人按理来说本事应该非常大,怎么会流落到了扬州来?”
唐云逆立即说道:“回报四少爷,这人叫做张铁,老家是湘省长沙,其父最早参加过曾国藩的湘军。湘人悍勇好斗,张铁的父亲更是其中佼佼者,后来曾国藩解散湘军,他得了遣散费,回家乡定居。其后因与老家族人兄弟不和,便来到金山县定居,其后又到了松江县担任护院武师头领。张铁自幼随父亲习武,因甲午战败愤而北上投了北洋新军。因为武艺高强被选为徐世昌贴身警卫,随徐世昌赶赴奉天,悉心保护。去年年末,受袁世凯连累,徐世昌也被撤去东三省总督。张铁离开奉天并返回松江县,不过好像在松江与人有了争执,又被父亲赶出来了。他现在住在东大门旁的庙里,因为没得到四少爷您的应允,我没敢让他进来暂住。”
“被赶出来……是什么原因被赶出来?”王永安皱着眉头,“若是不好的事,如作奸犯科之流,便没有必要将他留下。老唐,你现在派人把他叫过来,我看看人品怎么样,如果合适便住在家里吧,若是不合适打法了五两银子送走。这等人要么是亡命徒,还是不要得罪得好。”他心里想的是,要么不得罪,要么就弄死。
“好咧。”唐云逆立即道。
王永安走进内堂,穿过长廊来到卧室门口,便听到卧室里两个女孩在窃窃私语,站在门口打瞌睡的玉秀见了王永安,滴溜溜的大眼睛惊喜不已。玉秀正要喊话,王永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松开手小声地问:“里面是谁?不许叫啊,否则我可要对你家法伺候。”
玉秀笑着低声问:“姑老爷,家法伺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家法是什么?”
王永安咂咂嘴道:“家法嘛……嗯,皮鞭子抽,老虎凳,辣椒水,可吓人可吓人咧。”后一句用豫省方言讲出来,非但不吓人,反倒让人觉得好玩。所以玉秀眼中非但半分也不相信,嘴上还笑着说道:“好好好,我怕了,我怕了姑老爷,可吓人可吓人咧。”
王永安纠正道:“以后你不能教我姑老爷了,因为你现在是我们王家的人,你该叫我老爷——算了,我才十八岁,叫老爷把我也叫老了,你就叫我四公子吧,像以前一样。”
“是,四公子。”玉秀道。
王永安忙问:“里面的人是谁?”
玉秀道:“是萧姑娘,这不是因为最近扬州军医大学堂马上就要成立了嘛,我们小姐想要报考军医大学的护理学,所以最近一直在学习医学知识。我私下里打听到,萧姑娘已经接受了军医大学校长的邀请,将来会成为军医大学的护理学老师,所以小姐就请她给你自己补一补课,以便将来能够通过考试。”
王永安嘿嘿一笑,道:“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王夫人这样做可不对,走后门啊这算是。”
玉秀立即替袁念祯辩解道:“四公子,咋能这么说咧,我们小姐和萧姑娘关系好,顶多算是公私兼顾,咋能算是以权谋私咧。”
“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王永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里面的两个女孩可能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便停止了谈话走了出来,袁念祯正要训斥小丫头玉秀,却一眼见到了王永安,只见他胡子拉碴但精神奕奕,袁念祯倚在门口眼含惊喜道:“靖云,你回来了,放假了吗?”
萧晓悦也笑着点了点头道:“靖云公子你好。”
“萧护士长你好。”王永安道。
萧晓悦转身便向袁念祯告辞,王永安见天色已晚,便邀请她住了下来,袁念祯也拉着她的手央求她住一宿再走,天色如此之晚,从王家老宅到军医院宿舍要穿过半个扬州城,未免有一些危险。亏得萧晓悦曾经留洋,骨子里没有那种传统观念,又觉得最近扬州不太太平,尤其是前警长左平死后,盗贼多了起来,于是考虑一番后留宿下来。
袁念祯高兴不已,王永安让袁念祯去安顿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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