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们想怎么闹都别带上我,你们要觉得能行咱就开始看地基,要是不行我自己走回城去,谁也拦不着。”
司文远说完故作坚定的看向两人,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也不是农业专家教授,说出来的话不会一呼百应。
支书考虑了很久才说:“那司专家也不能帮我们问问?”
司文远道:“大爷,司专家也不是当官的,他跟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替你们出头。”
话落,司文远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其实挺混蛋的,在学校里面对贱人都能默默后退,可面对这些淳朴热情的人民他却不发一言,果然是因为几年前的心里阴影吗,还是害怕了这个制度的绞肉机。
他忍了又忍,还是说道:“这些玉米的对比图片和资料,我可以打印了寄给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也有个证据。”
话说出口,司文远就有些后悔,这不成了自己撺掇他们去闹事吗?说了不管又优柔寡断,司文远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具备了失败者共有的因素啊。
那边村长和支书却不打算放弃,他们活了一把年纪了,最是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有个专家先出头,自己村只要在后面加把劲就行。两人都看得出司文远是个脸嫩的,这样的小年轻,不抓住了岂不是傻,村长对着支书点了点头,两人搭档多年,争权夺利,可也算是有默契。
司文远看着村长没落的出门去,而支书也深深叹气后说:“我们也懂你的难处,要不咱们先看看我们村的房子,今天又浮起来一个字,村民都怪害怕的……我们村是移民村,上游要建水库,就把大家搬下来,还分到了这个老矿区……”
接下来支书带着司文远出门,沿着小路几乎走到了村边,说是要看看老山柱,却又指着一户人家说:“这户家里男人就是在这个矿上得了痨病,熬了三年才死,留了一个女人老娘和两个娃子……”支书摇了摇头:“他们家4分地,全种的新玉米,就指着这点口粮过日子,就算知道这连牲口都不能喂,他们也得自己吃着。”
司文远拿着本子低头假装记录裂缝,一会儿又换成手机拍两张照片,他不太想进这个房子,不想看见凄苦的妇孺,却还是被支书拉了进去。
院中整齐却更显荒凉,老人带着孩子在屋内,一个干瘦的妇人走出来迎接二人,她用粗糙的手握住司文远的胳膊,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尽量拼凑着:“专家终于来啦,快看看我家种的菜吧。”
她拖着司文远就往西面的房子里走,而司文远的目光紧盯着妇人在自己胳膊上黑黢黢的手,手指缠了好几块绷带,还没有大拇指。
妇人用缺了手指的双手捧出了一盆东西,有玉米、土豆、还有一些白菜,她焦急的询问着司文远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好,司文远拒绝不能,只能向系统查询,好在结果不错,只有玉米是转基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