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本就崎岖狭窄,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堵在路中,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穿到顾清婉他们这辆马车里。
“少夫人,您怎么样了?您别吓六月啊。”女子清脆带着哭音的声音,听语气似是丫鬟。
随后是男子的瓮声瓮气:“这该怎么办?少夫人现在的样子我们能不能移动?”
医者父母心,听到这样的声音,顾清婉便明白那辆马车里有人出事,她看向一旁事不关己在看书的夏祁轩:“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祁轩停下单手抱着顾清婉的纤腰,一手拿着书籍,他侧目:“小心些,让阿大陪你过去看看。”他怕有人故意做戏,目的是为了钳制过去看情况的顾清婉,再勒索敲诈银钱,在楚京到船山的路上,他们不止遇到一次过。
“好。”顾清婉笑着点头,在大是大非面前,夏祁轩绝对是一个明白事理,脑子睿智的男人,只要不牵扯到她的事情他都很理智,一旦遇到她的事情,他不好的一面就会全部展露出来,说到底,还是他不够自信,患得患失罢了。
下了马车,顾清婉和阿大踩着冰雪走向前面的马车,那晚下的雪还不小,道路两旁的积雪还没彻底化完,有的被路人踩成了冰,路更不好走。
阿大想要去扶顾清婉,又怕马车里那个挑帘观望的男人吃醋,只能看着顾清婉一步一步缓慢走着。
好在两辆马车之间距离没有几步,顾清婉走到前面马车前,看着四十多岁的车夫焦急地在外走去,顾清婉出声询问:“请问发生了何事?”
“这位夫人,我家少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车夫一脸焦急和担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让我给你家夫人看看吧,我略懂一些医术。”顾清婉挑开车帘一点朝马车里看,从她的角度,只能见到一名青衣少女背影。
车夫听到顾清婉的话,如同救命的稻草,忙不迭的跪下磕头:“那就多些这位夫人,谢谢。”
“行了,先起来,救人要紧。”顾清婉说着,车夫明白过来,赶忙起身拿过马凳放好,顾清婉看了一眼身后的阿大:“告诉你家公子,让他别担心。”
“是。”阿大恭敬地点头应道。
顾清婉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马车外面的说话声丫鬟都听进耳里,她太过于担心她家夫人,才没有回应,此刻,马车里陡然一亮一暗,她赶忙侧开身子跪着:“求夫人看看我家少夫人。”
“你先别急,我看看。”顾清婉看向马车里主人,她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一个头,脸色赤红,气喘得厉害,顾清婉一看女子情况便很严重,连忙蹲下身为女子号脉。
越号脉越是震惊,放开女子手腕,揭开薄被,按女子腹部和肚子,腹胀如鼓,随后捏着女子两颊:“把舌头伸出让我看看。”
女子虽然病得不轻,但还有些清醒,听着顾清婉的指令,伸出舌头。
舌头青还伴有口臭,顾清婉随后点了点头,为少妇盖上薄被:“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