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地与各国皆有往来,虽是雯灵,要让岭国处于不败位置,并不代表心存正义的婨王没有手段。挑起岭王重担的婨极少在与他族搏弈时落在下锋,更从未对同族起过警惕之心。对来自于本族的算计,她难以释怀,这和背叛没有区别;对霜雪抛诸雯灵善良的作为,她更加反感。
婨对自己的丈夫说:“不行,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好!至少,不能让长女继续我的生涯。她自小就成长于严苛之中,没有得到过爱与关怀。就算我难以做到,也应该让她做到为了自己做决定。”
她单独召见了商袅。
“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是储亲王。”从没直接与商袅对话的婨开门见山,抛出了一直未曾言说,当事者都知道的“秘密”。接着,她以下令指令的语言交待:“我希望泽地的乞婚,公主完全可以用私欲做决定。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商袅很为难的摇头。他说:“我从未见过公主受私欲控制做事。”
“所以我才叫你来。”把手轻轻盖在半跪于身前的商袅头上,女王镇定的说:“我知道你与妤还未来得及开始什么。但整个岭国,除了亲眷之外,只有你对她来说应该是非寻常的存在。合理利用这一点挑起她的自私吧。站在岭国的立场,她选择留下是最好的结果。”
商袅会办成这件事吗?几天之后,收到商袅已死消息的婨王在明居殿找到了长女。她看见从在自己面前不展露自我的岭国储君哭倒在谷渠峻怀里。
最有希望让妤重视自我意愿的生灵都离开了,我还能找到办法多留住她吗?
“泽国就算有再多的困难,也没有权利要求你去解除。这与刚开始商议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从来都是孤身进入明居殿的婨王在主座上落坐,向妤伸出双手:“孩子,我不想看到你勉强自己。”
妤的反应出乎婨的意料。当她呼喊着“陛下”扑到自己脚边时,婨惊了好一会才犹豫的伸出手去拍住了她。
尽力压制着的哽咽声在婨王耳边响了好一会后,泪眼婆娑的妤才抬起头正视自己的母亲。随着伤怀渐渐在脸上被坚毅取代,公主妤闭上眼痛苦的说道:“晚了……”
这件事已经随着商袅的死成为了定局。
谷渠峻都知道长女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商袅为何自绝,他最清楚。或许对未公开储亲王身份的商袅来说,整个岭国明亲王能作为倾诉对象,没有其它选择。总之,商袅离开前来找了谷渠峻。
“她一直在煎熬中。从泽地官员被关进困牢起直到现在。”直到喝得双颊开始泛红,商袅才开口说话。晃晃悠悠窝进坐椅里,他眼神中的坚毅与微醉的肢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考虑好了。不做她的障碍。”他举着酒杯对谷渠峻说:“还要让她早日摆脱选择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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