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和文王的交情那么深了,不满的情绪写在脸上。
九儿和零露两人互相看了看,目光中达成一致,她们真的很讨厌兰梵。
“不杀他是为了保全你好不容易得到来的帝位,与我何干。”
兰梵蹙眉,对兰溶月,他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想得到。
“愿闻其详。”他倒是想知道这位让天下人都想一睹其才华的女诸葛如此八面玲珑,化解此事。
“眼下晏苍岚失踪,可东陵要戒备的人还有云天、楼兰、燕国以及南曜四国,晏苍岚失踪,想必四国中人都想东陵这个时候为夺帝争得你死我活,方能有机可乘,四国中,数云天国势力最强,文王与云天国太子云渊交好,你需要时间,而文王可以办到。”
兰梵心中明白,兰溶月说的是事情,可却依旧会心有不甘,最重要的是兰溶月此言无疑是看不起他,“你是说若没了文王,我守不住这东陵的江山。”
“若你有百分百的把握杀了兰慎渂后又能守得住东陵的江山,你大可以试一试,毕竟这一切和我的关系并不大。”
兰溶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盯着点心的零露,讲点心推到了零露的跟前,零露犹豫了一下,拿起点心,慢慢的吃了起来,还不忘递给九儿。
九儿接过点心,心中无奈,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零露就从胆小向着吃货的节奏发展呢?
“你以为我不敢。”兰慎渂看着主仆三人的互动,一举一动之间,压根没当他存在。
“你大可以试一试,不过比起文王,我看你还是小心燕国的皇后为上,我听说燕帝有册立她的皇子为太子的打算,你说到时候她会不会为了小儿子来夺你手中的江山,毕竟她也想东陵付出代价,父债子还的道理在她心中只怕是常情。”
“不可能。”兰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兰溶月,对于母妃,兰梵是既思念却又害怕,当年的诀别真的可以化为恨意吗?
“可不可能不是我说的,但现实会告诉你一切,燕国的小皇子今年十三了,年级虽小了些,但在燕国也算是赫赫有名。”
美名与厌弃,对于兰梵来是是一个极端,兰嗣和柳嫣然逼迫她母妃和亲,保全了东陵江山的和平,明明是有功,可兰嗣对他却是厌恶,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在多看他一眼,在兰嗣的口中,他母妃令人不齿,可这份不齿是兰嗣造成的。
“那又如何?”从夺江山的时候,兰梵已有决定,挡路者,杀无赦。
“不如何。”
兰梵冷冷的看了兰溶月一眼,拂袖离开,心中尽是不满,他来了半个时辰,兰溶月身边的丫鬟竟然连茶水都未曾上过一杯。
“小姐,宫中的水是不是被血污染了不能喝了。”兰梵还未走远,零露的一句话差点让兰梵绊倒。
“你傻啊,宫中茹毛饮血,怎么会怕水不干净呢?”九儿十分配合的回答道。
“我不傻,你才傻呢?”零露急忙将最后一块点心放入口中,生怕九儿和她抢,吃完后突然发现她把给兰溶月精心准备的点心吃完了,“小姐,我再去准备一份。”
“不用了,不宜吃太多。”每次零露给她准备点心,大多都是进了零露的肚子。
“哦。”
兰梵走出君临阁,薛国公已经在门口接驾了。
“薛国公,派人清空君临阁的住客后围住君临阁,封锁城门,决不能让月郡主离开东陵。”兰梵虽对兰溶月的提议十分不满,但却不得不说兰溶月说的是事实,兰溶月对天下大势看得太透彻,以天下计,兰梵对兰溶月势在必得。
“殿下,此举恐有不妥。”薛国公不明白兰梵为何突然下次命令,昨日兰嗣下葬后,众大臣商量兰梵登基以及大赦天下的事宜,若此事困住兰溶月,只怕会受世人诟病。“女诸葛才华卓绝,绝不能为他人所用,更不能让其前往云天国,否则对东陵,后患无穷。”兰梵本来不想解释,但薛国公手握重兵,他拉拢的大臣多无太大的实权,如今要登基为帝,薛国公的支持必不可少。
“殿下,老臣敢问月郡主可否是殿下的谋臣。”
薛国公虽早就知道兰梵有今日的成就定少不了谋士的谋划,虽也早怀疑过兰溶月,却是第一次开口问这个问题,是否值得做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兰梵第一次没有隐瞒,他虽多年处心积虑,却也明白今日能得地位解释因为兰溶月的谋划,“她手中有一个股很大的势力,能影响整个东陵的江山社稷,派人暗中控制千娇阁,务必查出千娇阁是否还有其他产业,价将一切控制在手中。”
“老臣遵旨。”兰梵未登基为帝,兰嗣已死,兰梵是兰嗣亲定的传位之人,自然是能行驶帝王的权力,薛国公第一次用上了遵旨这两个字,此举出自于对兰梵的信任和尊重。
兰梵派人封锁君临阁在兰溶月的意料之中,派人封锁城门却让兰溶月有些意外,毕竟薛国公一向与周宰辅交好,如今的举动显然已经决定效忠兰梵了。
“千娇阁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安排好了,珍娘让我回复小姐,今夜过后,粼城再无千娇阁,日后只有醉梦楼。”醉梦楼和千娇阁一直处于对立的关系,醉梦楼的背后是琴无忧,天涯海阁的产业放眼七国,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打主意。
“嗯,如此也好。”许是天色暗了,兰溶月突然觉得有些冷了。
与此同时,远在云天国的琴无忧打了一个喷嚏,眼底闪过一丝可惜,随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传令东陵各个掌柜,核查东陵国损失,主子也真是的,不挣钱就算了,老是自毁产业,浪费多少钱。”
“是。”身后的人不理会琴无忧的吐糟,毕竟已经见惯不惯了,琴无忧看似淡雅无双,翩翩公子不入俗世,实则爱财如命。
身后的人真想吐糟,所有的计划明明是主子一早制定好的,琴无忧只是经营者和实施人,只是这话不能说,不怕被罚,就怕被琴无忧唠叨,所以琴无忧身边的人大多不爱说话,领命办事,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不然会被琴无忧念经,简直比在寺庙修行还惨。
“三月春风,江南烟雨,虽不是三月,烟雨阁的船只要尽快建造好,六月奇景,水上起舞,想必能赚不少银子。”琴无忧看着手中的来信,双目直接变成了银子的形状。
“公子,克制…克制…”身后的小厮终于忍不住开口劝解。
“克制什么,有钱不赚,我怎么养活这么多人,你们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的幸苦,花出去的钱若是不挣回来,你们吃什么,住什么…”
琴无忧足足念叨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身后的小厮心中直呼,我错了,以后开口,绝对慎言,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公子,是不是要去看船只建造的进度了,万一赶不上…”小厮心中对建造的工匠念念道歉,没办法,只能找你们做借口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对哦,都是你,浪费本公子的时间,以后少开口。”
“是,公子,属下以后一定少开口。”小厮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嘴封起来,当初在鬼门的时候选择追随琴无忧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欣赏琴无忧,可是这货在外面高冷,在家里实在太啰嗦了。
“嗯,不过有赚钱的房间就不用慎言了。”
“是。”
小厮吐糟,琴无忧钻钱眼里了,买办法,他认命。
君临阁内,兰溶月三人似乎对外面的守卫毫不担心,反而自得其乐,后院传出连连笑声。
“小姐,以后把零露放在琴无忧身边一段时间,让她知道节俭,粮食来之不易。”君临阁被围住,零露不能去食为天拿点心,就干脆让侍卫去买。
“还是算了。”兰溶月看了看零露,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琴无忧念叨人的本事她都游戏害怕,此刻,兰溶月终于明白为何她觉得身后发冷,估计琴无忧是打算拿她赚钱了。
“也是,虽然有待调。教,但…”九儿本想吐糟琴无忧,随后决定还是不吐糟了,不然她会觉得额头发麻,“小姐,要不要传信让琴无忧不要乱来。”
“随他吧。”
她想要闹大,琴无忧正好是一个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