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见朗坤一脸别扭地看着自己,时不时又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活像个警惕心深重的正宫娘娘。
“干什么呢,做什么坏事了?”霍刑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
“哦?”霍刑饶有兴味地笑了,没说破朗坤那明显吃醋的表情,只是凑到他耳边调侃道:“那么......偷拍我的那些人,手机是怎么坏的?”
这句话可把朗坤给问倒了,他只知道那些人放弃了偷拍,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手机故障。
“我怎么知道,就你问题多。对了,刚才谁来的电话?”
“接头人。”霍刑拉起两人的行礼,“走吧,老万给安排了车,在外面等我们半天了。”
“嗯,走吧。”
两人在到达航站楼外的停车场找到了前来接他们的车,是一辆毫不起眼的小金杯。
司机是个打扮朴素、满脸大胡子的中年汉子,满脸爽朗笑容,一看就是特别西北风。
“哎呀呀,霍领导,可把你给盼来了。”热情的西北汉子迎上来,给了霍刑和朗坤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叫我霍刑就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霍刑一向表现得谦和有礼,装逼度特别高。
“你好,我是朗坤。”
“诶诶,两位好。”西北汉子接过他们手上的行礼,打开后备箱一件件装上去,“两位上车吧,咱这就出发?”
霍刑点点头,和朗坤一前一后上了车。
坐到车里,朗坤不由得惊叹,什么叫表里不一,这就是啊!
外面看上去又破又旧,活像是随时要报废的金杯车,里面的装修那叫一个精致豪华,面对面设置的真皮沙发座椅,中间是实木小吧台,打开车载冰箱一看,里面饮料酒类一应俱全,甚至车顶上还吊了个酒吧里常见的金属球,颇有夜店氛围。
“哇塞,牛逼啊!”朗坤不由得惊叹,“大哥,怎么做到的?”
西北汉子明显对此很得意,嘿嘿一笑,道:“饿自己改装的,牛逼吧!”
“牛!”
“嘿嘿,万主任说了,做人要低调,所以饿就随便改改,没弄得太高级。”
“......”就您这规格,还叫不高级?
西北汉子特别高兴有人赏识自己的作品,开起车来也是虎虎生风,朗坤疑惑地看了眼霍刑,对方心领神会地答道:“障眼法。”
“对,霍领导说得对,饿这车买来可花了老多钱了,要不是万主任说咱作为公职人员要低调,饿可是很想让大伙儿看看这车原来的样子,多好看呀哈哈哈!”
西北汉子就是实诚,朗坤心里大写的服,对有关部门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物已经有些免疫了。
“大哥,说起来这都半天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朗坤已经被西北汉子那混搭着陕西方言的普通话给弄晕了,于是和对方搭话的时候,换上了陕西话。
“哟,你小子还会说我们这儿的方言呀,那好那好。”西北汉子很高兴,大嗓门依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饿一声庄哥,饿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老婆嫌饿穷跟人跑了,饿就和娃两个人给有关部门干活,饿们在回民街里投资了一家烤串店,永兴坊哪里开了家黄焖鸡,老弟要是有空,来店里吃饭,饿请客。”
“好......”就您这样还叫穷,您老婆那是瞎了眼吧......
朗坤和庄哥搭话的时候,霍刑一直没开口,这时候朗坤又问,“庄哥,饿们这是去哪儿呀?”
庄哥还没来得及回答,霍刑淡淡问:“《长恨歌》的票,庄哥能搞到吗?”
庄哥一愣,“不是先去酒店啊?”
“酒店也去,放了行礼就出发,先去华清宫,还要麻烦庄哥帮忙置办一下《长恨歌》的票。”
“好,交给饿。”
庄哥油门一踩,朝着希尔顿酒店而去。
霍刑问朗坤:“我都不知道你会说陕西话。”
“当兵的时候到处走,为了方便行动,要学很多方言,陕西话会几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