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自家少主喜欢的姑娘还要染指,实在是太过分了,也太不把少主放在心上了。
它得瞄准机会,努力抹黑落桐,看这只变态树妖还怎么在凤沃面前混。
落桐不干了,委屈的把小脸皱成一团,这只死鸟今天格外的欠揍。
凤沃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吵的不可开交的两只妖,一会听听这个怎么说一会又对着那个点点头,不知不觉便把一大上午的时间花费在看戏上头。
凤沃揉了揉眼,神情有些倦乏。这几日来自己参悟鱼水卷,也是到了昨日才堪堪能变成一尾普普通通的小鱼,脑袋和体力早就不够用了。现在心情一放松下来,那些被她赶到角落的疲惫统统找准机会缠了上来。
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单刀直入挡在了两只口水四溅的妖面前。她转头看看落桐,哑然片刻,又转头看向度升,这才道:“那个......度升,你送我回去呗。”有度升送她回去,估计落桐暂时不敢跟上来,她也能多清净片刻。
度升立刻以一种凤沃见过最快的速度变成一只高傲的白鹤,示威性的一展双翅,弯下又瘦又长的大长腿朝着落桐重重的“哼”了一声。它这回要为了少主死守凤沃,免得被这只发情的树妖可乘之机。
凤沃了然的跃上度升柔软的后背,对底下气的干瞪眼的落桐视若无睹,还鼓励般摸了摸度升尖细的脑袋。
度升低低一声鸣叫,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悦。它略微偏头挑衅的看了底下皱成包子脸的落桐,嘴里狠狠打击着对方:“哼,玩不死你。”
呈完口舌之快后,度升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凤沃一路滑回了西方小院,待目送凤沃走进院门并关上院门还落了锁后,它才茫茫然用白而单薄的羽翅揉了揉脑袋,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的感觉呢。
它愣在原地想了许久,才“哇”的一声大叫起来……说好的帮少主探探凤沃的口风呢?都怪那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变态树妖。它现在总算知道了,早上落桐赶到小溪边压根不是为了帮它打探凤沃的口风,而是为了让它打探不到凤沃的口风。
关上院门的凤沃听到外头令人心碎的惨叫后,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哼,跟她玩心眼,还嫩了点。
第二日,度升面无表情的敲开凤沃的院门,递出一叠白纸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化为一只白色的大鸟飞驰而去。整个过程如同一部哑剧,它一声不吭,甚至连正眼都没瞧凤沃一眼。
凤沃被度升这与昨天大相径庭的态度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道:这只白鹤昨天回去后吃错药了?
她低头把目光放在了度升递来的一叠白纸上头,定睛细看之下差点把手里的白纸给扔了出去。度升给她的,竟是满满化形术各种类分卷。凤沃慌慌张张的扯出其中一张白纸,摩挲着纸上头的字迹,这是白遥亲笔所书绝无作假。
凤沃的手不由得垂在两侧,心里头凉了半截。白遥从来都是一张一张给她的,美名其曰怕她贪多嚼不烂,基础打的不扎实。然而,今日竟连面都不肯露,直接差人给她塞了一大堆,这是要放她自生自灭了么?
昨日......她触电般的逃离当真不是有意施为,可现在事已至此,她实实在在伤了白遥的心,还能辩解什么呢。
这一回,换她失魂落魄的垂着脑袋,游魂般关上院门飘回了自己房里。那些珍贵的白纸被人轻贱的丢在地上,而那人,耸拉着身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那人鸵鸟的想着,睡一觉就好了。
翌日,凤沃起床后果然元气满满的拾起地上被昨日的夜风吹的七零八落的一张张白纸,从中挑挑拣拣拿出一张来,其余的全被她塞进乾坤手镯里。
凤沃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卷名为画骨卷的化形术法。她看着纸上的内容,嘴角浮现出一抹柔柔的浅笑。她心中终于大定,幸好,白遥并没有放弃她。
凤沃站起身,整个身子都轻快了不少,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步子轻飘飘的移到院子,从自个乾坤手镯里拉出给凡音尘练手的小妖兽,准备拿它来做修习画骨卷的对象。
倏忽,有一阵悠悠的凉风吹过,吹起了一角白纸,那一角白纸上,明晃晃写着一个大字:叁。
PS:“叁”字是白遥特地加上去的,好方便凤沃对照着顺序一步一步慢慢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