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场战役都让他心血沸腾。
“霍光,你想做什么……”
石若嫣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狠戾,才说得一声,他已朝她嘴唇压了下来。
他们以前……也并非没试过亲吻的亲密,但他多是以礼相待,也就吻吻她罢了,她情动而羞涩,到得激动处反倒是他狼狈地先放开她,似乎生怕她不高兴。
此时,他的唇舌横冲直撞进来,两人**交换,她听着那声音,感受着他的手已探进她衣服。她几乎要疯了,那是她从不知道的激情,那种浑身宛如被火炙烤的感觉,让她战栗得不知所措。她又慌又怒,不禁低叫出来:“霍光,你这个莽夫,你卑鄙,你下流,滚开……”
她身上的气息,她唇舌的滋味……那是他早就想过百遍的清香馥幽……霍光更是被她逼得情难自禁,他迫切地想知道刘去有没有碰过她,他爱她,他恨她,他要她……
他侵占着,嫉妒着,眼红着,矛盾着,突然舌上尝到一片咸意,他一震,缓缓放开她的唇舌,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她道:“石若嫣,告诉我,刘去可曾这样碰过你……”倒也不必她喊救命惊动谁人了,他这一声几乎是半吼出来。
却见她两只眼睛红肿,泪水模糊,竟是伤心到极点的姿态,他的心情竟也一下晦涩到极点。从前,他总是让着她;如今,她将他逼成这样,他竟也还是……
这般没有出息!
他还是霍光吗?
他真想知道,如果哪一天这女子真将他逼到一个境地,他会怎样?!
罢了,他自嘲一笑,快速从她身上起来,替她拢上散乱的衣袍,“哭成这鬼样子,丑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若让我发现刘去真碰了你,我……”他眸光一暗,那是浴血的味道……
石若嫣打了个冷战。他却扯开床幔,大步走了出去。
他整着自身衣袍,想起什么,回头冷笑道:“石若嫣,刘去的心,以前在陶阿娇身上,如今恐怕是在张安世身上了,他对张安世有情,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和刘芳很好,慢慢的,亦不会再爱你,但你的身体,我一定要得到。好自为之吧,嫣妃娘娘。”他砰地一下摔上门。
石若嫣缓缓坐起身来,一直微微笑着,后来,终于忍不住低声哭出来。
而外面,天已经亮了。
……
赵杏无比郁闷地看看自己身上的五花大绑,又看向前面两个人,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幼稚鬼,不放我出去,小心回头刘去教训你们。”
“你晚上鬼鬼祟祟地在嫣妃宿处做什么?师父他要不放过,也是不放过你。”刘乐冷笑。她觉得不解气,掏出事先藏起的马鞭子,往赵杏脸上就是一记。
赵杏却松了口气。霍光似乎发现了声响,在这两个小鬼尾随她而至的时候,进了石若嫣房间,没被发现……否则,又是一场风波,石若嫣该怎么办?
刘乐看她默不作声,又给了她一下。
赵杏长相虽不算特别漂亮,却总归长得精灵细腻,又是女孩儿家,自是紧张容貌,之前不跟刘乐计较,这一下也怒了,“你这死丫头,狗咬吕洞宾,陶望卿是好货吗?是我救了你,瞎了狗眼了你!”
刘乐闻言大怒,抬手就又抽了她好几鞭,赵杏脸上顿时皮破肉绽,她犹不解恨,还要打,却被旁边一直沉默的男子拦下了。刘据皱眉道:“别再打了,她已经有些破相了,这万一……师父怪罪下来,人是我捉的,可不是好玩的。”
“师父现下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只是师父人好,才将她接过来罢了。”
“她此前的提议,曾助师父脱困。”
“脱困?指不定师父的行踪就是她泄露给汲黯和李勤寿的!她提的那什么狗屁计策,必定是知道咱们师父聪明,即便她不提议,师父也有主意,才趁机狗腿。哥哥,我们不能被她骗了。”
“嗯,也颇有些道理。”
赵杏一听想晕:刘据,你还能再没立场一点吗?
刘乐又道:“她死了,师父骂我几句就算了,她就等着受罪吧。”
刘据却一怔,“你要将她弄死?”
“嗯,”刘乐点头,“我先将她饿上几天,便将她弄死,然后她也不能在师父身边作恶了。”
“这怎么不行?我们是为师父除害。”
刘乐刚驳得一句,却听得门外有人禀报,“太子爷,太师已醒来,召集所有人在厅堂上等,商讨要事。”
刘据一惊,连忙道:“嗯,这就过去了,你下去吧。”
来人应声离开。
刘乐道:“哥哥,你去,我留下来。”
“你先莫动她。”
“我自有分寸,刚才是骗你的,至多就是饿她几天。”
刘据点点头,这才匆匆离开。
刘乐却看着赵杏笑道:“我是骗他的,我这就去拿刀,我要割花你的脸,然后杀了你。”
眼看这狠毒的丫头出了门,赵杏赶紧开始自救,可是她手脚都被缚得紧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刘乐会杀掉她。刘去骂刘乐几句就算了,还能怎样?刘去……想到这个人,她莫名地眼圈一涩。
……
大厅。
刘据过去的时候,发现大伙几乎都到了,就只差刘去和陶望卿。
霍光淡淡道:“我去找找太师吧。”
他话音未落,刘去带着三名贴身侍卫和陶望卿从厅门一起走进来。
众人见礼,都有意无意地盯着刘、陶二人看,心中诸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