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墙头,又伸手拉她,二人进了后院,随手抓了个“导游”,很快寻到贾政经卧房。
贾政经见到二人,脸色一震,随即冷笑道,“怎么,你们夜闯官宅,难不成想挟持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况且就算我将入考号批给你们,没有尚书大人台鉴,你们明日也绝对进不了国子监赴考。”
他即使没见过她,亦是当即便猜出她是何人。
此人看去也不过才三十上下年纪,与无声相差不多,相貌亦是儒雅敛秀,但赵杏一看便知这是个城府极深,攻于心计之人。
赵杏和清风骤然之下逼进他卧房,他语气声音也依旧不急不缓,利落沉稳,赵杏心笑,好个家伙,难怪这般年纪,竟蹭蹭蹭爬得如此之快!
她心里一面判断,一面脸上惯常笑着,“如此,我们便挟你过去逼尚书盖上官印。”
“首先,尚书大人断不会受你所迫,其次,即便尚书大人顾念贾某,肯借出官印,此事一结,你明日一样会被拦在国子监门外。莫非张公子却要连尚书也一起挟持了?”
“公主是金玉之质,自是肯允你诺言。但考场之中却还有许多廷尉尚书,有左右内史,丞相石大人,太师广川王,以及,当今圣上!”
贾政经徐徐道来,神态笃定从容。
赵杏听完心中一笑,是啊,他之上还有更多高位,纵然自己胁迫了他,胁迫了尚书,难道还能去胁迫皇上?
只故意一凛,问,“贾大人说的不错啊,可是你难道就不怕安世羞恼成怒之下……与你玉石俱焚?”
贾政经一听便笑,眼梢闪过一抹嘲讽,“怎么会呢,第一,公子眼里并无杀意,第二,一个有心功名之人,一个有着欲望的人,岂会轻易犯下杀害朝廷命官的死罪,否则,你必死无疑。”
赵杏击掌而笑,“很对。是而安世此次来并非想挟持贾大人你,亦不会伤害,只不过……想提醒贾大人一句,安世承蒙右扶风抬爱,今夜到访正是奉他之命来向贾大人领取入考号。”
“呵,呵呵。”贾政经听之面色微怔,旋即抿唇笑语,“张公子可真会开玩笑,莫不成你是想拿入考号想疯了?若汲大人真诺与你,他大可派人至贾某人府上通传一声即可,何须劳烦你夜半翻墙作梁上君子?”
赵杏一笑,对着他摊开手,“嗯,随便。既然今夜贾大人说张某是在开玩笑,那就玩笑吧。汲大人最近因忧陶姑娘和帝聘一事无暇及此,是以才让张某亲自登门,不劳他力。却原来在贾大人眼中,汲大人的威信到底是不如公孙大人?还是说贾大人自诩与汲大人平分秋色,非得他亲自请缨才肯卖出薄面?”
“哈哈,”继而耸了耸肩,“也罢也罢,安世这便回去向汲大人复命,顺便将贾大人的心思一言不差传达与他。安世打搅了。”
说完拉着清风转身欲走。
“一派胡言!你不妨走近汲府试试看,不报名姓,汲大人从不见无名之辈,报了名姓,兵卫还不立即将你撵走!跟本官玩这套,你还嫩。”
靠,又一个说她嫩得!敢情以为她是唐僧肉啊,嫩,嫩你妹啊。
汲府门外,清风眸中寒意一闪,警惕地察掠四周,似乎有人在暗处偷偷窥伺。
赵杏并不以为意,朝门上一排侍卫拱手一揖,道:“在下求见贵府总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