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之余,又颇有不忿:老子不是没钱,哼!你小心有一天,被老子用钱吓死!
“这位郑掌柜吧!”看到货柜上摆放处的几匹锦,都给掌柜在往一块儿归拢,沐东心头一跳:别只有这点货了吧?难得能为牧玥买上一次名贵之物,可不能起一场心思却成了空,忙出声质问道:“掌柜的,我们的是不是得先办了?”
“小弟!”女孩儿疾打而来的眼色,沐东回了一坚定眼神,再说花钱买东西,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好!既已出口,便是摆明了:这个冷眼咱不受!
“噢……啊……”郑掌柜闻言,面上忽然一片难色,很是难为情道:“这位小公子,按说你们先来,是应该……可是你们先前,不是没有定下买不买么?当然,不是小人我非要理论,主要是你们要的两种锦,小店都只有一匹,您看,那位公子适才所言,您都听见了,要不……要不您和那位……要不你们……”
掌柜倒是八面玲珑,话只说半截,意思也不说得太透,绝不带得罪人惹上麻烦,但他目光不断往那后来两人一侧示意,明显是说让沐东和另一买家去作商量。
沐东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即便身边都是十来岁左右的男女,也都听出不善:那什么三公子明明财雄势状,可能商量得通么?
“掌柜的,你这不是摆明欺负我们吗?”出乎沐东意料,凌操先爆发了:“我们买店家你的东西,和别人作甚商量?”
“掌柜的,你是看我们没钱?还是看我们年少好欺负?告诉你,我们公子有的是金钱,只是此行没带在身上罢了!”祖郎也止不住恼怒,就是出言太过实诚。
“公子息怒!”掌柜讪笑赔礼:“小人绝没有小瞧诸位的意思,实在是——”
“郑掌柜!你在磨磨唧唧干啥?本公子还另有要事,你快点!”锦衣三公子听得不耐,打断了郑掌柜,继而,他眼角有束光斜着一扫沐东几人,嘴角勾出一道不屑,翻出白眼摇摇头,从鼻孔里哼道:“哼哼!还有的是金钱?好大的口气!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有无金钱干你鸟事?”凌操怒火一冲,他可听不得那嘲讽。
“无知小儿!敢骂我家公子,找死!”不待锦衣公子出言,那青衣汉子一声大喝,喝声尚未落下,只见他飞起一拳,径直砸向凌操。
凌操眼疾手快,亦毫不示弱,迎上那汉子,同样一拳击出。
“啊!”……砰!砰砰!砰砰砰!顷刻间,凌操和那汉子已交手了好几个回合。
“小弟!”牧玥的惊呼声,与两人拳脚互击声几乎同时而发,女孩儿天然对争斗很紧张,她一边惊慌关注着交手,一边像老母鸡护鸡仔一般,在自己脚步后退中,紧紧拽着沐东胳膊往她身后拉。
“各位贵人且住!有事咱们好商量!小店……小人……”郑掌柜更有些慌了,这要砸坏了店铺里的东西,又是一场麻烦,且不说三公子的来头不小,他指定惹不起,就说另一方的小公子和这一行半大小子,看着也不是善茬。
“没事儿的!阿操可是有两下子的!”沐东感动着女孩儿的下意识保护,宽慰拍了拍牧玥的手,他平日里常见凌操和祖郎日复一日在练习武艺,至时下已近三年,虽然年不过十二岁,可要论身手,比张进几人也差不了几分,由此,那汉子还真不一定是凌操的对手。
见沐东避后,祖郎随之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紧紧盯着锦衣公子做起了戒备。
嘭!少时,一声闷响,交手有了胜负。
果然,不出所料,青衣汉子摔倒之后爬起,胸膛起伏剧烈,腮边一块乌青,衣服前襟和下摆之上,都有好几个脚印,双目愤愤,看一眼锦衣公子,恨恨然便要继续扑上。
“行了!哼!”锦衣公子冷声呵斥一句,缓缓踱了两步,饶有兴致的看看凌操,又看看祖郎,嘴角一歪,‘唏’一声,怪笑道:“看不出来啊!哼哼!有点儿意思!够让本公子称称斤两了!”
随着那笑声,他脑袋左摆右摆,双手抄拳互捏,即刻,有骨骼‘咔咔’之声清晰,指节被捏得‘咯嘣’作响,屋中众人闻之,皆不有自主于心内生了悚然之感。
这是拳击手上擂台了么?沐东恍惚产生了错觉。
祖郎和凌操闻声,同时面色大变,两人各摆出一个防御招势,那无比郑重之状,显然是没有一丝把握对付那锦衣公子。
“等等!”沐东急声出口,他瞧出了不妙,若还要强作意气之斗,多半会赔上祖郎两人受伤,兴许……他瞧瞧自己的小身板儿,实在是抗风险能力太低,别一不小心殃及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