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他难以安心!”
“弑父灭兄?”谢昭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心头一震,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先太子遗孤了?”
她只能想到这些,关于秦启翔登基一事,据说并不是那么顺风顺水的。他原本只是个庶子,是后来平叛了先太子谋反一案,才被先帝看重,之后先帝重病死去,才轮到他登基。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这种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思及此,谢昭琳便重新迈动停下的脚步,边走边道:“我累了,要上去休息,你自己玩吧。”
语气中很是轻松愉快,可其中的紧张只有她一人知道。
她早就该装作没有听到的,可是她不但停了脚步,重复了一遍,还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虽然她没有看到萧潜的表情,却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猜中了,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要真是如此,那她于萧潜来说,不就是仇人之女了吗?萧潜一定恨不得杀她为快吧?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真相!自古知道的太多的人活不久,她几乎可以肯定,萧潜是要杀她灭口了!
真是那样的话,以她身手,完全不可能抵挡。只求现在能表态让他知道自己无意泄密才是。
谢昭琳一边心里头乱糟糟地想着,一边假装不紧不慢地往上走,就怕走着走着,胸口突然冒出来一柄剑,然后她就血溅当场了!
好在萧潜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或者是还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顾念了些往日情分,他一直待在下面,没有如谢昭琳害怕得那样,冲上来给她一剑。
是以谢昭琳得以安全地来到了出口,忙乱得随便找了间看起来没人常住的空屋子,趴在桌子上权当睡觉了。
反正她估摸着,天也快亮了。
……
昭阳宫
上官绯月一早就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奇怪的是,她身边却没有一个伺候的宫女,光她自己一个描眉画唇的。
“怎么,不让人伺候,你自己一个人忙的过来吗?”一个男子从帘幔后现身,还是那身黑色的劲装,还是那张冷酷的面容。
现任的暗卫首领,隼!
上官绯月拿象牙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一边偏头去看隼,红唇微勾,笑得魅惑:“还不是因为你在这儿!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到可以毫不避讳的程度。”
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柔夷,凑到嘴边轻吻道:“快了,那老皇帝最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是撑不到明年了!”
上官绯月虽在后宫之中,但是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前朝的传闻。
听说秦启翔已经好几日没有按时上朝了,有几日干脆直接让太子摄政,看样子的确是不行了。
不过她倒是奇怪,秦启翔虽说年纪是大些了,可也是才过知天命之年,况且他平时也算是保养得宜的,怎么就……
“是药。”隼在她耳边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