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里各位高人面前,自保尚且不暇,又岂会起心去绑架王妃?……既是各位都无甚见地,此事容后再议。我师兄弟二人有些话要与我这徒儿讲,请各位行个方便。”
众人一听,明白丘处机想跟杨康说些私密话,不愿让外人听到。这是他师门中事,按武林规矩,谁也不得在旁偷听,当下都欲回避。
赵洵冷哼一声,一道眼光飘了过去,已经起身的人被他盯住,禁不住心里发毛,这才想起刚才和他的约定,师爷还没发话,怎能自作主张?屁股刚抬起来二寸,又都沉了下去。
丘处机竖起两道剑眉,像是才发现有赵洵这么个人,睁圆了一双虎目向他道:“这位汪少侠有何见教?”
丘处机的武功向称全真七子第一,他虽然没有和梅超风交过手,不过据赵洵估计,二人应当相差不远,甚至贼老道或许还会比瞎怨妇高出一筹。在没有摸清丘处机的武功底细之前,赵洵自然是不会跟他破脸的。
赵洵展颜笑道:“好说。我听丘道长之言,似是对我等有些见外,实是小看了这里一众江湖好汉。须知这些日子来与小王爷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座的这几位。当然,也有小可在内。这中间的艰辛挫磨之处,不是亲身经历之人,恐难体会!即便如此,丘道长仍要将我等视作外人,未免让人齿冷。”
他这番话似通非通,却也让沙通天等人兴起一阵感慨,想起当日被杨康撇在野地里苦苦等候的情形,都是唏嘘不已。
丘处机哭笑不得,道:“汪少侠重情守义,倒也难得,只是我师徒几人说话,于各位有些不便,汪少侠又何须扯到其它事情上去?”
赵洵站起身来,道:“道长此言差矣!古人云‘患难见真情’,我等既与小王爷结下了这等生死交情,自是不能在小王爷危难之际离他而去。这一层意思,道长体会不来,小王爷应当心里有数!”缓步走到杨康身边,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两下。
杨康侍立在丘处机身后,一直低头不语,方才那股激动劲儿已是消散了不少,现在被赵洵一拍,心头登时一凛,急忙道:“师父,这位汪先生说得不错,若是没有什么机密之事,我看就……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丘处机皱起了眉头,和马钰对望一眼,沉吟片刻,道:“也罢!此事终究瞒不开去,你的身世迟早要大白于天下,今日正好便让在座的各位高人来做一个见证!”
杨康惊道:“什么……什么‘身世大白于天下’?”
丘处机捋了捋须髯,沉声将牛家村郭杨二人那一段往事从头道来,讲到峰回路转、跌宕起伏之处,那是比赵洵的“独臂神尼”故事还要传奇得多。
这个故事又讲了小半个时辰,等讲完后,杨康就彻底崩溃了,一根颤抖的手指对着赵洵和丘处机二人,嘶声道:“你……你们是串通好的,都来给我编故事!我不听!我不信!……都给我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