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屏上看了眼,朝着客厅喊了一声:“老公,是成书来了。”
闻言吴亮端着红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瞪了她一眼说:“知道是成书来了,还不快点开门?”
金成书事多人忙,轻易也不登门,非年非节的过来,一定是又有好处要给他分一杯羹。吴亮很高兴,门还没开,胖胖的脸上就堆上了热情的笑容。
少妇不敢再说话,咽下了“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的说法。吴亮有钱以后就跟原来的老婆离了婚,她是吴亮不知道第几任的情人,除了美貌和性子温顺平和以外也没有别的特点。吴亮就是看中了她乖巧,才会愿意娶她进门,因为她从不对他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发表任何意见,就算领回家来也不敢说话。
于是少妇乖巧地打开门,本来还想招呼一声,但看到金成书渗着血的眼神,不敢说话,头一低躲进了厨房。
“哎——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吴亮在后面惊愕的叫了一声,转身就跟金成书抱怨,“兄弟,你看你这小嫂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声音戛然而止,吴亮看到了金成书的样子。他素来整整齐齐的衣服一片凌乱,还有些血迹,头发跟鸡窝似的,脸上没有表情,低着头从上往下地看他。
尤其是他的眼睛。他眼中布满血丝,红的骇人,眼神阴毒怨恨,盯着他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毒蛇。
电光火石之间,吴亮明白过来——他知道了!
这些年过得太惬意,活得太舒服,和金成书亲如一人,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曾经做过一件非常对不起他的事。他起初还惴惴不安地推拒过金成书给的好处,但后来越来越习惯,时间长了,他以为那件事再没有被翻出来的可能性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只偶然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心里会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感觉自己现在所有的享受都如镜花水月,朝不保夕。
有时候他看着金成书一副感激的样子回忆当年,吴亮还会觉得好笑,同时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和得意。他觉得很爽,但这种心情一直憋着也很难受,有时真想找个人炫耀一下。
他也曾设想过假如金成书知道真相会怎么样,但想来想去,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大不了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反正自己钱也攒的够多了,就算没有公司股份分红,怎么都能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
如果是以前的金成书,或许真的会这么做,也可能他会整到吴亮一贫如洗就收手,但现在的他,已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
吴亮看着杀意如刀的金成书,看着他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两股战战,腿抖得几乎站不住。他想跑,但身体僵硬地根本动不了,他想大喊或者辩解,但嘴唇一个劲儿抖着,一个字都抖不出来。他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金成书咧嘴冲他笑了一下,一把将刀捅进他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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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接到报警赶到的时候,两个实习生当场就出去吐了,年纪大的警察也十分惊骇。
满屋子的鲜血,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金成书在吴亮不致命的部位一共捅了二三十刀,直到警察要撞门进来的时候才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
“不许动!放下凶器!跪下,把手举起来放到脑后!”
几个紧张的警察双手持枪指着金成书,生怕他暴起反抗。金成书丢下杀猪刀,依言跪倒双手抱在脑后,然后立刻被警察按到反拷住。
他的脸被按在血泊里,看着吴亮死不瞑目的眼睛中充满恐惧和痛楚,闻着他的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金成书想吐。
然后他就真的吐了。一边吐,眼角一边涌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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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监控了全程豌豆跟容远说。
“嗯。”容远又是一个简单的鼻音。
豌豆还有些担心,问:“容远,要是金成书在警局没有说明何烟筎流产的真相,那怎么办呢?”
何烟筎的那件事过去这么长时间,已经无法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件事跟金成书有关了。这个男人用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去策划这件事,几乎做的滴水不漏,到现在,除了他自己的口供以外,就算是容远也没有办法为金玲脱罪。
但金玲毕竟是吴亮的亲生女儿,恨屋及乌,金成书不愿意为她洗脱罪名的可能性也很大。涉及到人心,就算是光脑也计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两个办法。”容远竖起一根手指,说:“第一,功德商城不是有吐真剂吗?”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一份口供而已。凭光脑的技术水平不能伪造通话记录吗?”
“当然,这些都是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