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
罗铣此举无非不想让大家太过生分,毕竟这张士诚算得上是义军,李兴泽受此委屈,他只能从中调节,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坏。
李兴泽也只得作罢,不与张士诚置气,当下见他们进来后,便拱手道:“不知张头领此来有何要事?”
这种语气不言而喻,慢待了帮助之人,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张士诚哪里还顾得许多,面色凄惨道:“我小妹被泰州的元兵抓了,此刻危在旦夕,请李军师相救!”
李兴泽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事关救人,当下马虎不得,忽然说道:“罗居士,麻烦你和我师兄即刻去找沈富,我们很快便会攻打泰州!”
“这...”
罗铣倒是痛快的接令,但张君宝迟疑道:“师弟,那你的安全...”
李兴泽的安全一直由张君宝护着,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此次分开,张君宝不免有些担心。
尤其是张士诚这帮人,说是白眼狼也不为过,心思甚重,为他所不喜。
李兴泽心中一怔,顿时明白张君宝的担忧之情,那张士诚等人不厚道,倘若暗下黑手,足以令人防不胜防,虽表面看起来态度颇为恭敬,但从昨夜到今天,一直把人晾在这里,不难看出其人品,着实令人怀疑。
张君宝把李兴泽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师弟,这张士诚糊涂透顶,本身也不仗义,咱们走了便是,何苦再去为了他家的事情,在这里平白耽搁!”
李兴泽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他转念一想,低声冷笑道:“师兄,这忙也不是白帮的,拿下泰州之后,我便让他们还这个人情!”
张君宝一听,当即瞥了在眼在场的张士诚等人,心想,扪心自问,我们不过是仗义相助,却平白惹来不痛快,真是气煞了人。
张士诚等人此刻待在客厅好不尴尬,不过眼下有求于人,何况又是他们无理在先。
张士诚见李兴泽安排了罗铣和张君宝要首先偷得进城,怕是要里应外合,顿时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抱拳道:“感谢诸位!”
暗中偷城,这种事情红巾军做过多次,更别说武艺高强的张君宝,带着罗铣便先告辞。
这时大厅中一片寂静,只听李兴泽淡淡问道:“此次有多少人,一并告诉我吧,我来安排!”
张士诚当即大喜,连忙让众人所辖的部众数量报了出来。
沈富望着杯中升腾起热气的盏茶,摇头道:“没想到啊...”
他自从认识张士诚,也认为他是仗义豪迈之人,平素并不张扬,乡亲们也是有求必应,并对旁人帮衬许多,虽出身盐丁,但也是胸怀大志,此时不过刚打下白驹场,手里有几千人,便不识得旧人,此等作法实令人心寒。
罗铣笑道:“沈大官人何需如此,天下诸事逃不开一个利字!”
沈富点了点头,说道:“罗居士所言甚是,只是城门守卫那边虽有几名我的家人,但守兵甚多,不知二位如何赚开这城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