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他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伤感。
人啊人,你怎么就这么脆弱,这么不值一提呢!
刘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孙翔就夸张地叫了起来:“厉害,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刘将军凭借不到两千的步兵就全歼两千精骑,这简直是天人之功,大振军威!这功绩若是传到大都督那里,只怕刘将军就是平步青云啊!”
他心里微微有一些嫉妒,可是孙翔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将这嫉妒深深地隐藏了起来。他知道,只要刘正牢牢控制着手下这只绝世强兵,他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和刘正竞争,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恰恰相反,他若是能够跟着刘正,说不定刘正吃肉他还能混口汤喝。
因此,孙翔对刘正极尽夸赞之能事,就差把刘正说成是韩信在世,孙武复生了。
刘正微微笑着,他自然明白孙翔的心思,但是一个好汉三个帮,既然孙翔有意交好,他也不会当场打脸,因此笑着说;“孙将军过奖!都是为朝廷效力,略尽犬马之劳而已!孙将军此战贡献甚大,我铭感五内!这样,报公文书就由你我二人联名上奏,然后这缴获的军马就送给孙将军二百匹如何?”
孙翔大喜!差点没给刘正跪下来!
和后来把北朝打得狗一样的刘裕不一样,刘裕麾下有不少骑兵,但是东晋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国力极为虚弱,哪怕是继承大量西晋的政治及军事制度,国家军政大权都掌握在以王、庚、桓、谢为首的门阀土族手中,“晋主虽有南面之尊,无总御之实,宰辅执政,政出多
门,权去公家,遂成习俗”,就算是地方也是叛乱不断,后来的一个孙恩教民叛乱直接把晋朝打得要迁都避难,可见其势力之弱小!
东晋的军队主体是世兵制下沦为兵户的平民,这些兵户社会地位类似明朝后期的军户,经济政治低下,不仅缺乏作战训练,还常常没有必要的衣食补给,战斗力极差。内因外因作用下,历史上几乎没有关于东晋骑兵力量的记载,就算是声名赫赫的北府兵也大多数都是步兵,根本没有什么骑兵。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难怪桓冲对于有上百精骑的刘正重视无比,上来就加封宣威将军之职,还给了良弓、大铠、粮草供应!
而眼下,刘正一是要给他表功,二是要给他战马,这可就是再造之恩了!
两百战马,若是按照一比三的战马储备比例,就能训练出一百五十骑兵来,要是全都当作战兵,那就是两百骑兵,想想桓冲大都督手下也就几百骑兵,就知道这两百骑兵的意义了!更何况,眼下东晋的军事体制和东吴很相似,兵为将有,战马自然也都是孙翔的,有了这些精骑,攻城守战来去自如,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
这如何能让孙翔不开心,不兴奋,不狂喜!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给人财路自然就是再世父母,因此孙翔脸上的褶子变成了海沟,整张脸笑成了一朵野菊花!
孙翔感谢不迭,刘正倒是混不在乎,他这一仗干翻了两千精骑,估计缴获能有一千多匹,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孙翔给他贡献了不少炮灰,自然是要好好犒劳以安其心的。安抚完了孙翔,刘正又问唐苦老:“这个夫蒙灵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怂?我还指着用我的具装甲骑和他的亲卫队来一场硬碰硬的骑兵对决呢!怎么他就跑了?这一跑不要紧,直接给火药炸成灰了,这不是自讨苦吃!”
“夫蒙灵将军才不是胆小鬼!”唐苦老下意识地反驳,可是他随后就闭上了嘴,因为夫蒙灵的表现实在让他不能给夫蒙灵开脱。
明明自己的士兵还在敌人的铁蹄下辗转呻吟,明明自己手里还有一百亲卫队可以做殊死一搏,明明经常自吹自擂说自己是无双勇将,可是夫蒙灵将军怎么就怂了,怎么就逃跑了呢?
这还是那个在大雾中殊死奋战,有进无退,手刃五名鲜卑狗的夫蒙灵将军吗?
唐苦老紧紧地闭着嘴唇,咬着牙,一句话不说,虽然他没有脸给夫蒙灵开拓,可是他仍旧不想说夫蒙灵的坏话,因此他选择沉默。
若是不能反驳,那就沉默吧!
“夫蒙灵将军肯定是为了保存火种,保存实力,以便及时传递军情,找来军队给我们报仇!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唐苦老绞尽脑汁给夫蒙灵找借口,想要给他的行为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只是就算是唐苦老自己心里也隐隐明白,不管有什么理由,懦夫就是懦夫。
懦夫就是懦夫,就算理由再正当,也洗不去身上的耻辱!
氐人有格言,一日懦夫,一世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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