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她不认识。【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她只看到,他穿黑色风衣,一张脸长得很周正,黑色的短发根根竖起,一双眼隐藏在黑暗里,戾气浓重。
他只看她一眼,就折身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不过半刻的时间,那就三个小混混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蒋佳然抬手将被挑断的肩带随意打了个结,遮住重要部位,缓缓走过去,用鞋尖挑了挑其中一个人的下巴,血迹就顺着那人的唇角流下来,粘粘糊糊的,昏黄的路灯下,触目惊心。
她心口一跳,吓到往后退一步:“你把人给打死了?”
男人扫她一眼,转身,黑色衣角在风里肆意翻飞,他满不在乎道:“放心,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他似乎没有久留的意思,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
头也不回。
他走出几步远,蒋佳然才对着他的背影用力喊了一声:“你是谁!”
小巷幽静空旷,她的声音显得空洞飘渺,那人不知听到了没有,他没有回答。
那抹黑色的身影,很快融进无边的夜色中。
那夜,她在夜色下怔了好久,直至身体泛起凉意,才折身往回走。
自那之后,她大灾小难不断,奇特的是,每次的危机关头,这个男人都会出现,他像是无处不在,但她回头去细寻他的踪迹,却寻不到半点。
她为他的身份,他从来不回答。
她猜,他可能是江衍安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
她去问了江衍,江衍一口回绝。
他甚至不知道苏皖韵用了何种残酷的手段去对付她。
两个月过去,她将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也把蒋南忘得一干二净。
可那夜,蒋南来了。
他还是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般,走进去,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
连夜的飞机,他却神采奕奕,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身定制西装服帖的裹在他伟岸的身材之上,没有一丝褶皱。
蒋佳然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半晌,她问:“那个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蒋南看着她,但笑不语。
他总是这样的沉稳内敛,一双眼看到人心慌。
许久,他朝她勾勾手:“过来。”
想起上次他将她抵在冷硬桌角的情景,蒋佳然没动。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他同那些愚蠢的男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他不会为任何人所把控。
蒋南笑笑:“想知道就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的像是钢琴低音部的连弹,磁性悦耳,听到人心口都发痒。
蒋佳然顿了半晌,到底是抬脚走了过去。
她在他身侧坐下,隔一人的距离。
她脊背挺直,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是你吗?”
他没说话。
蒋南手臂长的狠,他忽然伸手,大手一捞,蒋佳然整个身体就猝不及防的倒过去。
此刻,她才发现,他的手臂看似只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那肌肉,却十分的有力,将美感的力度融合的恰到好处,每一块儿肌肉线条的拼凑,完美的都像是米开朗琪罗手下的大卫雕像。
而此刻,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扣在她的后腰,叫她无处可逃。
鼻尖又是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她知道那味道,古龙香水味儿,很迷人的一种味道,经典而矜贵,很适合像他这样的男人。
她有些无法呼吸。
蒋南一双黑眸直直的望着她:“怎么不问了?”
蒋佳然也不抬头,只眉眼低垂道:“松开手好好谈。”
“可我只喜欢贴着你谈。”
“......”这个男人究竟端的什么心思?他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蒋佳然蹙眉,终于抬头,冷眼看着他:“蒋大少爷,以你我的身份,你似乎应该自重。”
“自重?”蒋南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出来。
那低沉的嗓音像是从胸腔的最深处发出来,很低沉,闷闷的,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性感。
蒋佳然的后背就抵着他的胸口,他的笑声像是透过皮肉钻进了她的心底。
她的心口猛地跳动一下。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想到了江衍,她想到了他温柔的看着他,那双黑眸里尽是缱绻温柔。
她如遭雷击,面子一下子白了几分。
她又想起江衍那日的“警告”,她慌乱的伸手去扳蒋南的手。
可他的大手何其有力,他纹丝不动的扣着她的腰,一双眼戏谑的瞧着她:“怎么?”
蒋佳然红唇微动,一双清清淡淡的眼终于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她有一张很白希也很冷淡的脸,细长的眉,细长的眼,连唇,都薄薄的,乍一眼看上去,总是叫人想起雾气弥漫的山谷间绽开的一株空谷幽兰,尤其是这样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狭长的眼冷冰冰的,她说:“蒋南,你是我哥,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江衍么?”蒋南偏头看他,那目光,不屑一顾。
“对,我很喜欢他,所以......”她话没说完,她猜,这个男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蒋南无谓勾唇,眉眼间尽是无所畏惧:“那又如何?他能给你的,我给的起,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一样.....给得起。”
蒋佳然不语。
蒋南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侧脸游移,像是诱哄般轻声道:“跟我去纽约,你想要的生活,我都能给你。”
蒋佳然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她笑起来,那张清冷的脸好似一瞬间染上了莫名的妖,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媚而不俗,勾人心魂的很,跟只妖精似得。
不知有多少男人,败在她这副慵懒而魅惑的模样下。
她抬手拍拍蒋南的侧脸:“你想玩,多的是姑娘,我要是爱情,不是*,那东西,你给不起。”
你给不起,她的语气里满满的不耻,像是看透了他这个人一般。
蒋南忽的伸手攥住她纤细白希的手指,一瞬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女人的柔软贴上男人的坚硬,他说:“如果我能给得起呢?”
“我不想要。”
至始至终,她爱的人,始终只有江衍。
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他有多少真心给她?
爱这个字眼,不是说说而已。
“江衍?”蒋南的面色终于冷笑来,他一双眼眯起来,那是极尽的阴狠:“你被他妈三番五次毒害的时候,他在哪儿?”
蒋佳然微微一怔,眸光一闪,忽的起身揪住他的西装领口:“那人果真是你派来的?”
“不然呢?”
蒋佳然的手陡然松开,她直视他,带着审视,带着探究:“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蒋南勾起她一丝黑发,缠在指间把玩,耳后他虚虚一挑眉,薄薄的眼皮下黑眸阗黑如墨:“想上你。”
蒋佳然心口一颤,在他的目光下,一张脸竟渐渐的烧起来。
江衍从来不曾跟她说过如此露骨的话,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不温不火,永远是儒雅温润。
蒋南这话,狂野又肆意。
眼底的*,毫不遮挡,像火一样,熊熊燃烧在瞳仁里。
蒋佳然盯着他看了半晌:“抱歉,我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她意欲挣脱,却被蒋南又一次死死禁锢。
她扫他一眼,他眼底带笑看着她。
这男人还真以为她蒋佳然软弱可欺。
她收回视线,在茶几上来回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茶几的水杯上。
她腾出一只手,从茶几上捞了水杯。
蒋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蒋佳然冷冷看他一眼,眸底泛起一丝笑意,但愿一会儿他还能笑的出来。
她镇定的在他面前砸了水杯,从中挑起一块儿碎玻璃片,回身就放在他扣着她细腰的大手上,她面无表情:“松开。”
蒋南盯着她,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样子。
蒋佳然神色未变,手起,快速一划,没有半点停顿。
玻璃划开皮肉,血珠快速的从蒋南的指间蔓延开来。
他似乎感受不到那痛意,只是直勾勾的瞧着蒋佳然,像是着了魔。
女人就像马,越野,他便越喜欢。
就比如,此刻,他眼前的这个。
她清冷很绝的看着他,他的心口却微微泛起了一层波澜。
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驯服的冲动。
在血珠顺着手背低落在沙发上之前,蒋南松开了手,他将被划破的手指含在嘴里,眉眼里带着笑意去看蒋佳然。
腰间的禁锢松了。
蒋佳然没看他,站起身来,下了沙发。
顺手把手里染血的玻璃扔进垃圾桶,走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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