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都在为他颤栗。
顾清语默默喜欢了靳天歌一年,最后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最好的朋友萧蘅。萧蘅不能理解好友的苦恋,但她一直包容着,劝导着。
同为学校受人瞩目的学生,萧蘅比起靳天歌就接地气多了。她是双教师家庭,拥有和大多数人一样的经历和喜怒哀乐,她看着高高在上,但又是温暖可亲的。
但凡学校有大型活动或演出,萧蘅就会这借着自己班长或校宣传部部长的名头拉上顾清语参加,因为她知道靳天歌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理所当然的安排着一切。没有经过暗恋的人,很容易犯萧蘅这样的错误,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对他人好。但对与暗恋中的人来说,那种有距离的接近所带来的微弱的甜蜜感根本无法与随后而来的痛苦相提并论。
顾清语慢慢的开始着了魔,她四处收集靳天歌的资料。邻居姐姐和靳天歌一个班,她有事没事晃荡到他的班级找姐姐聊天;文学社偶尔向靳天歌特约稿件,她自告奋勇的申请去拿稿子;学校组织篮球比赛,她努力挤到第一排,捕捉他比流川枫还要帅的身影……
“阿蘅,我觉得我快疯了,我跟他说了吧!”最痛苦的时候顾清语对好友说,她的爱恋那么低微,使她几乎落到尘埃。
“好,我支持你!不管他是拒绝还是接受,我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萧蘅信誓旦旦的鼓励她。
这样的对话进行了无数次,直到靳天歌考上大学,顾清语还是没说。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再有一年我就会考到他的学校,只要我够努力。
高考的成绩公布后,顾清语默默的把自己关在房间呆了一天。
萧蘅过了几天才知道顾清语的成绩,急忙给她打了电话:“清语,没事的。”
顾清语哭出来:“怎么没事?我才考了个普通一本,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拿什么和他在一起?阿蘅,以后我们也会离得远远的,怎么办啊,我不想去!我不要去!”
靳天歌和萧蘅都考上了理想的名校,顾清语有种被遗弃的绝望感,她觉得自己没用,那么拼命的学习还是落下这么一大截。
过了一个多月,顾清语终于缓过来,自己收拾上大学的行李。
“爸妈,对不起,不用帮我安排复读的事了,我去Q大。”顾清语忍不住又哭了,她想,她再也见不着靳天歌了,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她决定把他忘了……
十多年后的重逢,靳天歌的光芒已经收敛,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优秀,仍旧无法掩藏。他端坐在一众学校领导和老师中间,态度谦逊,侃侃而谈。
顾清语呆站在门口,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在靳天歌作完演讲之后,顾清语采访了他,采访例行的问题结束。靳天歌突然对顾清语笑道:“我记得你,顾清语是吧,特别爱脸红的小师妹,想不到已经出落的这样落落大方了。”
顾清语强行镇定的脸瞬间就有些HOLD不住了,她挤出一个笑:“想不到靳师兄还记得我。”
“你很特别,每次活动都能看到你,但是不爱说话,总一个人呆在一边老老实实做事。我一下好奇看了活动人员名单,‘顾清语’这个名字很好听,就记下来了。说起来,我们见面的次数还挺多了,但是居然没说过话。”靳天歌温和的说。
不,我们见面的次数一点都不多,我都一一记下来了,真的一点都不多。顾清语心里如是说,但她开口的确是:“师兄记性真好,怪不得工作短短几年就做到了大唐电视台的首席记者。”
接着顾清语又说了几句恭维靳天歌的话,二人的对话变得寡淡无味。草草结束采访,顾清语赶回电视台写稿子。她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很多词句不经大脑就打了出来,一直以为自己的脸是木然的,可是当她打完最后一行字,双手捂住脸的时候,手心是一片润湿。
你还想怎样,顾清语?靳天歌还是当年闪耀的靳天歌,他并没有从神坛上走下来。你呢?你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儿子,你还能再奢望什么?
他有他的风光,她有她的责任。原来,两个人的位置从来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再变。那少年往事中最痴迷的一段,早已画上句号。
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也留意过自己的名字,只是,从一开始,就判决了这是一个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故事。顾清语用冰冷的双手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些。
“妈妈,妈妈,快进来陪我玩!”客厅传来儿子闵轩的呼喊声。
“来了,宝贝。玩什么呀?”顾清语推门进了客厅,看到儿子坐在一堆彩色积木中间,城堡已经搭好了底部,她走过去,跪在儿子的身边,说:“来,妈妈帮闵轩把城堡建起来,里面可以住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还有闵轩和妈妈!”儿子大声的说。
顾清语笑着应道:“是的,还有小闵轩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