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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回去不回去,傻丫头,站这儿不冷吗?”
“那你冷吗?”将问题反问回去。
祁邵珩笑,“我冷不冷,你试一试便知道?”
冰凉的手指故意在她脸上蹭了一下,看她被凉的骤然瑟缩,祁邵珩逗她,“凉不凉?嗯?”
虽然是戏谑和她开玩笑,可看到她冷的骤然抖了一下的反应,祁邵珩也不敢抱她,他的手冰的厉害。
松开覆在她腰际的手,他放手,却被她主动握住了,她带着手套,手套冰冷根本没有丝毫的温度,焐不热他的手,以濛意识到如此的时候,想了想直接将他冰冷的手托着覆在了她围巾之下温热的脸上。微微歪头,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他的掌心里。
如此亲昵的举止让祁邵珩怔住了。
没有任何隔阂的肌肤与肌肤的接触,他的手冰冷,而她的脸颊温热细腻而柔嫩。
以濛说,“不论多冷,多凉,暖一暖就好。”
漫天的大雪,落在她长如蝶翼的睫毛上,将脸贴在她丈夫的掌心里,为他暖手。不善言辞,她的表达向来不在言语上。
雪那么大,穿着单薄的祁邵珩,只因为他妻子的这一个举止就完全被救赎了,掌心的暖意肆意蔓延至他的全身的血液渗出,寒冬仿佛已经不复存在。
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他就能被她轻易送至暖春。
“阿濛,可以了。”他内心充斥着眸中暖意的同时,笑着说,“等一下,你就该冷,该冻着了。”
“不冷,怎么会冷?有你在不是麽?”她抬眼看他,晶莹的雪花从睫毛上落下来。
眼眸深邃,薄唇上扬,他笑了,“是,阿濛说的对,有我在总不会冻着囡囡。”
夫妻间相互取暖,本该如此的,祁邵珩明白他妻子的意思,笑容更深。
人们常说红颜女子笑起来一笑倾城,可有的男人笑起来给人的惊艳也丝毫不会逊色。
以濛看祁邵珩笑,她更加确定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仿佛被他的笑容蛊惑了一样,视线突然变得离不开他的脸,她看着他,目光中有些不常有的惊艳。
冰冷的寒风吹着她的衣摆,清醒过来才想到刚才自己的出神。
男色惑人?
联想到这个词语,以濛有些窘愕,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微红。
看他妻子脸红,祁邵珩以为风吹的,冻着她了。
一把抱起她打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从另一边上车。
上了车,温暖的车内,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却被她握着,一路上车程摇摇晃晃,起了困意,渐渐睡着了,她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看他妻子睡得这么熟,红灯的时候,祁邵珩将盖在她身上的大衣又紧了紧,晚上21:45早已经超出了以濛平日里睡觉的作息。
这么晚带她出来,她早就撑不住困意睡着了。
她睡得熟,祁邵珩不想扰她,车内很温暖,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晚上回到宜庄,已经22:30多分,看到祁先生的车子回来,家里的佣人主动上前去接应。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们刚要说话,就被祁邵珩的一个眼色噤了声。
转到另一边的副驾驶位置,祁邵珩将熟睡的以濛抱了出来,而后一边走,他才一边压低声音,让人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拿回去。
感觉到了换了位置,以濛蹙了蹙眉,困意到了极致,没有睁开眼,她问,“到哪儿了?”
“到家了。”抱着她的人这么告诉她。
“嗯。”点了点头,感觉得到熟悉的怀抱,倦意袭来的以濛又睡了过去。
看着他睡过去的妻子,祁邵珩的内心升起暖意,能够这样无所顾忌的在他的怀里睡过去,她信任他。
卧室内。
半梦半醒间,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以濛知道她耳边有人在说话。
有人在让她喝牛奶。
她实在太困了,睁开眼,看了看祁邵珩,将牛奶全全喝完,而后困意更深。
这一觉,以濛睡得很沉也很长。
再睁眼,她从牀上坐起来,因为四处陌生的地中海风格室内装潢怔愣。
这里不是宜庄的卧室。
得到这个认知,让以濛蹙眉。
浅蓝色的欧式风格窗帘拉开,窗外异域的雪山美景让她怔住。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