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以濛突然伸手抚上祁邵珩的侧脸,纤细白嫩的指尖,轻轻地抚,一下又一下。
她的眸乌黑明亮,闪着纯净的盈盈光芒。
眸色骤然暗下来,以濛神色平静,却说出了一句让人不能平静的话。
“祁邵珩,吻我。”
浅浅的命令的语气压得很低,屈膝蹲在地上帮以濛擦药油的人一怔,惊诧的抬头看到他妻子宁静的脸,有些怀疑刚才是他听错了。
“你,靠过来。”她说。
祁邵珩笑了,“阿濛兴致很高,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完全怔住了,纤细的手指抚在他的脸上,以濛倾身向前,柔软的唇主动贴上了他的。
这举止虽然很莫名,但是他的妻子第一次如此的主动让祁邵珩失神了很长时间。
只是唇与唇的贴近,没有唇片辗转厮磨,也没有深吻,她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呼吸灼热间变得撩人心弦。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睫很长,没有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在主动亲吻的时候闭上眼,她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避讳,眼眸晶亮,黑白分明,纯粹的没有任何色彩,像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双手捧着他的脸,感觉到呼吸的变化,灼热,烫人,渐渐地随着时间的增长以濛白希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晕色。
此时恰巧站在门外的蒋曼,伸手敲门的动作生生地僵住了。
从祁邵珩开始给这个女孩子换拖鞋,而后搓药油,处理脚伤她就一直在看,原本知道这个男人过来,她兴冲冲地找到他的休息室,来此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看上他一面,即便是和往常一样的冷漠也好。
可,这一次,蒋曼站在诚霖大校内贵宾接待室的门口,透过虚掩着的门,看到的是太过不一样的他,柔和的灯光下,祁邵珩唇角有笑意,往日里冷傲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屈膝蹲在这个女研究生的面前,给她脱舞蹈鞋。
他蹲着,而那个女孩子却做着,站在门口她不知道两个人在交谈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淡漠的女孩子并没有怎么说话,反倒是往日里冷然的祁邵珩在对女孩子说着什么,那场景就像是他在讨她欢欣。
祁邵珩在讨女孩子欢欣。
这样的他是蒋曼从没有见过的,只因为太过陌生了,这样体贴缱绻温和的人真的曾经说句话都可以将人羞辱戏弄的无地自容的男人。
冷酷无情到残忍的人脸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的神色?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面色浅淡,可她在祁邵珩的面前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淡漠和麻木,整个人有了生气。
不一样,什么都是不一样的,女孩子对祁邵珩不一样,祁邵珩对这个女人也不一样。
区别对待,极致明显的差异,让蒋曼的心瞬间陷入冰寒。
是女人都会嫉妒,爱而不得的时候嫉妒的因子更甚,可是有多大的嫉妒就说明会在自己的身上撕扯多大的伤口,蒋曼在嫉妒和气愤的时候,事实上伤到的只能是她自己。
最后给蒋曼沉重一击的是,她看到了两个人在亲吻,女孩子坐在沙发上俯下身来,祁邵珩微微抬头两人吻在了一起,亲吻的同时,祁邵珩扣在女孩子腰际间的手刺伤了蒋曼的眼睛,他是怕她摔下来吧,有意的维护,近乎出自本能的维护,哪个女人曾经能让他如此过?
心伤的伤口越扯越大,越扯越疼,蒋曼看着亲吻的两人指尖嵌入掌心深处,划伤了掌心都不自知。
咬着苍白的唇,她再也看不下去的转身匆匆逃走,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消失在了门口。如果说面对那个女研究生的时候,蒋曼还能虚伪故作的傲然蔑视对方,可看到这个女孩子被祁邵珩如此对待,她强撑的虚伪面具瞬间碎裂。
诚霖大休息室内,以濛没有吻下去,只是轻轻碰触祁邵珩的唇,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片刻功夫后,以濛主动退开。
她退开,离开他的唇,当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也要离开的时候却被祁邵珩紧紧握住了,她回头的瞬间,距离一时间拉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
祁邵珩眼眸忽然沉郁地望着他的妻子说道,“祁太太就是这样击退自己的情敌的?”
以濛愕然,被他发现了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羞窘。不去迎上他灼热的视线,以濛侧过脸说道,“利用祁先生解决应该解决的问题,不可以么?”
这孩子别扭,让祁邵珩笑意更浓,“当然可以。”
这小狐狸,聪明的很!
祁邵珩不知道蒋曼如何招惹了以濛,可她的回击的手段很有力度。而且,本不该出现的人消失也是应该的。
他妻子很聪明,如此主动的亲吻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阿濛。”他唤她,眼眸沉郁,扣在她腰际的手骤然抽紧。
危险!
“亲吻不是你那样的,让你先生好好教教你。”被他夺去了呼吸,以濛的脸颊刹那间烫的厉害,亲吻一次一次落下来,微冷的唇带着他的味道慢慢变得滚烫,抚挲,舔拭,修长的手指滑入到她的长发间,如水的亲吻缓缓地层次递进,由温软变得越来越火热。
双唇离开,微微喘息的瞬间,祁邵珩凝视着她的眸说道,“没有别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没有别人?
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这人说的话可信么,他是祁邵珩,祁邵珩的话只能听不能信。
可,灯光下他眼底的深邃让她放佛受了蛊惑般,以濛忘了避开,环着他脖颈的手再次抱紧,她迎合了他的吻,深吻,舌吻,大脑失去了往日思考的能力,只有下意识的抱紧他,被他吻,再继续回吻他。
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感觉似乎还不错。
蒋曼刚才的出现,她看到了,让祁邵珩吻她,她就是有意的。
看到数次蒋曼来亲自找她,以濛就看得出那个女人对祁邵珩的执念,她不言说不表态,不代表她真的不会回击。
觉察蒋曼来此,以濛就是故意的,故意抱着祁邵珩吻他,给蒋曼看。
这个女孩子太聪明了,知道对方的软肋在哪儿,更明白如何能够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推入绝境。
药油搓完了,以濛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已经好了很多。
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时间,20:30,《天鹅湖》的第三幕已经差不多到了该谢幕的时候,她是第四幕戏的主演,要赶快回到后台才行。
可是看将她舞蹈鞋丢的远远的男人,以濛知道祁邵珩是存了心思不让她继续考试的,这次考试很重要,她不能错过。
看那人递过来的茶杯,以濛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水,她说,“太凉。”
祁邵珩给她一点休息室内的热水,以濛又说,“烫。”
“待一会儿,就凉了。”
将茶杯放下,她不喝了。
他家小姑娘要求多,祁邵珩向来知道,看着安然坐着的以濛,祁邵珩无奈道,“等下给你兑点冷水回来。”
室内热水倒是有,可要找凉的纯净水,就只能到茶水间去,见祁邵珩离开,以濛坐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想支开这人可真难。
她脚伤并没有大碍,只是蒋曼的有意拉快节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现在搓了药油又被祁先生按摩了好一阵子已经好转了很多。
弯腰将一旁的芭蕾舞蹈鞋拾起来,以濛从另一侧的门出了休息室。
——
祁邵珩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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