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濛或许需要,但是,现在的她能否成功已经不再依靠这样的东西,她的相信的是自己的付出和努力。
所谓的白色丝质玫瑰,考试的幸运物,小女孩儿的梦幻而已,很明显,她的生活需要更多的理智,而非如梦似幻的假象。
白色丝质手绢被拆开,路灯下那方白色的手帕显得是那么苍白。
有什么呢?
只是一块手绢而已。
21岁,在已经不再是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苏以濛也不再相信宁之诺曾经的手绢魔法。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虚无缥缈手法将之变成白玫瑰,倒不如本真的手绢有实际作用。
手绢就是手绢,是永远变不成白玫瑰的!
这就是现实。
*
真正的考试如期而至。
日日为之做准备的学生们,却在考试怡然而至的时候觉得这次意义非凡但是年终考试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紧张。
和往常一样在校内礼堂考试,台下坐着校内的几位重要的领导,再者就是表演系系上的导师们。要考试的这天,也许是最近累的厉害了,303寝室的三个女孩子,聂久,方素和以濛竟然感到格外的轻松。
“最后一战了,加油加油!”聂久梳洗好,一边去给她们倒温水来喝,一边走路的时候用的都是芭蕾舞的舞步。
方素抱着自己的枕头大声道,“考完试我一定要睡她三天三夜,最近真是太累了,太累了,不论考成什么样的成绩,就算是没有获得华艺剧组的邀请函也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想睡觉。”
以濛站在露台上一边绑头发,一边在听祁邵珩说话。
他说的很多,她顾不上回他话,就只是带着耳机听着听着。
直到,露台外飘进了雪花,吹到了以濛又长又卷的睫毛上。
“下雪了。”她说。
电话里的那人说,“就要过年了,新年我们到温哥华去。”
以濛怔了怔,那人继续说,“你的祁姑姑要见你,年终考结束,我们就过去。”
在一边扎头发的手指微微顿了顿,这绝对不年终考试还要让以濛担忧。
远在温哥华的祁涵以濛是听过的,小时候也有过匆匆一次的家宴上的会面,但是现如今隔了将近十多年,她已经想象不出祁涵姑姑的样子了。
在祁家,不同于她的父亲,祁涵才是祁邵珩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本想着一场虚假的隐婚,从没想过让任何知晓的以濛在听到祁邵珩说得这话后失神了很久。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没答应,只沉默。
曾经协商好的关系不透露给任何人,却完全和当初不同了。
通话结束前一秒,祁邵珩对她说,“希望阿濛年终考顺利。”
这句话,才让以濛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她就是要考试的人了,不能为这件事失去自己太多的注意力。
中午时分,换好了表演服,穿好芭蕾舞蹈鞋,当看着考生们一个个进入礼堂,看着舞台下方坐着校内的无数导师和教授的时候,方素无数次地用出汗的手握着以濛的手说,“练了这么久,考试的时候发挥失常可就糟糕了。”
聂久虽然紧张,可参加过太多比赛的她对于这样的考试心态一直很放松,平静,她说,“方素素到时候,你就想着我们怎么练的你就怎么跳好了,这才初级考试,又不是让你演全场。放轻松。”
紧张,焦躁或是安慰的声音与今天的诚霖大礼堂后台绝对是不绝于耳。
可这本该紧张的时候,以濛安静地站在一边,现在反倒一点都不觉得紧张了。只因为,她脑海中想的全都是,那人早上的那句,“今年过年,我们到温哥华去,你祁姑姑说一直很想见你。”
以濛与这天上午想问过,我是应该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祁涵的面前的。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
可那人却在不经意中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事似的给了她答复,他说,“我的妻子是时候该见见你先生的姐姐了。”
很明显,他要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见祁涵。
一直以来不见天日的隐藏式的婚姻,他首先迈出第一步将她送至阳光下。
可,如此,哪里还符合原本的游戏规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