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祁先生哭笑不得,他笑斥,“坏家伙,别让我抓到你。”
害怕祁邵珩的靠近,以濛在水中是弱势,只能靠抄了水泼他,渐渐地慢慢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演变成了,两人在水中抄水互相反击对方的场面。
白云,蓝天,芦苇荡。
荷塘中的两人像是两个孩子一样嬉闹着泼水,洒水,晶莹的水花四溅,嬉闹声不绝于耳,再看祁邵珩哪里还有‘盛宇’掌舵人的模样,除去森冷的外表,他和他的妻子欢笑嬉闹,不停地用言语,用行动逗着他妻子开心,要他妻子自然而然,发自内心地笑。
层层水珠飞扬,嬉闹如孩子的两个人,完全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听到越来越近的有人说话议论的声音,以濛骤然冷静了下来,祁邵珩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的妻子捂住了唇,“嘘,你听。”
“有人来了。”
被覆在她掌下的唇微动,发出模糊的声音。
祁邵珩说,“别急,有我。”
伸手挽住他妻子的腰,一个用力先把以濛先抱了上去,上了岸,以濛拉着祁邵珩,两人好半天才一起都上来。
议论和说话的声音距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似乎是听到了这边刚才水流的声音,有人出声问,——“谁在那儿?”
——“有人在那边?”
........
怕是学校每日巡逻的保安过来了,以濛听得出声音。
“快!——我们快走!”
知道他妻子在介意什么,祁邵珩也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但是快走?
不对。
想要从另一条路逃开来人的视线,现在就应该赶紧跑了。
以濛被祁邵珩拉着向前走了两步,后觉得自己实在跟不上他的步伐,以濛想要挣开祁邵珩的手,他说,“你先走,快走吧,我跟不上你。”
见他站着纹丝不动,以濛又说,“你才是关键的人,我留在这儿无所谓,只是诚霖大的一个普通学生而已,不会怎眼,你先走就好了。”
不会怎样?
无所谓?
祁邵珩看着他面前衣衫全全湿透近似透明的妻子,并不这么认为。
这样的阿濛,这样的风情,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了去。
更何况,夫妻两个人在一起,他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妻子的。
半屈膝蹲下身,祁邵珩说,“来,阿濛快上来。”
“你.......”
“再不上来,我们真的要被人知道了,说不定明天的头条就是我们的。”
这么一听,以濛没有丝毫迟疑得伏在了祁邵珩的背上,环住了他的脖颈。
“抱紧了,囡囡,我们走了。”
眼看校内的巡逻保安就要越过芦苇荡过来,祁邵珩背着他的妻子急速得快步走了起来。
有水流顺着两人湿透的衣服滴答滴答得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沿着他们走过的小路。
晶莹的水珠从以濛的脸上掉下来,滴落在祁邵珩的脖颈上,滴落在夫妻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的肌肤上,融为一体。
以濛伏在祁邵珩宽阔地后背上,想到曾经,想到也是这么背过自己的宁之诺。
宁之诺背着她,她感觉到他青年骨质地坚硬质地,被他背着总让以濛觉得不放心,不放心他会突然跑太快摔倒,总之宁之诺背着她,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探险,心跳忽上忽下,总是不稳定的很;
今天的正午,祁邵珩背着她,她伏在他的后背上身上盖着他唯一放在岸上干着的外套,很暖,很平静。他的后背不像他的人那样的冷酷捉摸不定,他的后背很宽,给人一种仿佛可以安心依靠得错觉。
正午的时光,以濛伏在祁邵珩的背上,慢慢地,在太阳的温暖照射下,她竟然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见他越走越远,是以濛不太熟悉的路径,她问,“你要到我去哪儿?”
说这句话,她为的是怕他走错了路。
可半晌后,以濛听到背着她的人对她的答复。
深一脚浅一脚地背着以濛走在难以下脚的芦苇荡里,祁邵珩说,“回家,我要带我的囡囡回家。”
题外话:
二更,完毕,明天继续,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