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澜澜,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夺人性命,而是······夺人心智!”
人固有一死,其实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莫过于摧残人的意志,她在M国的这三个月,封闭治疗,让她几近绝望,她本身伤及的皮肤就很大一片,再加上恶化,伤口深,皮肉都要割除,那种煎熬,让人痛不欲生,第一次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全身被包着纱布,被医生禁锢在病床上,全身同样难耐,犹如蚂蚁啃咬,不能吃东西,不能说话,全身松软的还无任何的力气,可是,身上的感觉依旧在,那时候,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等死一样,慢慢的等着。
烧伤,是最痛苦的,特别是硫酸泼伤的,那时候没有及时治疗,本身就情况恶化,比之一般的烧伤,更加严重。
现在是好了,可是,却磨掉了她所有的心智,还好,她最终,坚持了下来。
既然她坚持了下来,就不会让自己的坚持,付诸东流。
叶语澜脸色微变,看着脸色淡漠,带着淡淡忧伤的顾梦瑶,最终,动了动嘴唇,选择了沉默。
没多久顾家的人都走了,顾梦瑶也回去了,本来叶语澜想让她留在这里帮她调养身体,但是,顾梦瑶并没有留下。
站在阳台上,叶语澜看着滚滚翻腾的海浪冲,眼神有些迷离,今天出了太阳,所以,现在外面海风袭来,带着丝丝的暖气,在这冬日,感觉特别舒服。
她站在这里许久了,顾梦瑶走了以后,她就站在这里了。
墨琛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他亲自冲的牛奶,走到她身后,把牛奶放在阳台上的桌子上,随后拿起旁边躺椅上的白色羊毛毯披在她的肩上,叶语澜微微回神,有些僵硬,随后浅浅一笑,配合着拢了拢身上的毛毯。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视讯么?”
墨琛嗯了一声,在后面揽住她的腰肢,抵在她的肩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闷声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叶语澜哑声失笑,“所以呢?”
今天,确实是他们的新婚夜。
他们今天,成了真正的夫妻。
其实,在墨家的立场上,那张结婚证,其实是没用的,但是,墨琛就算自己不在意,也要彻彻底底的让叶语澜感到有安全感,他们的未来,是一辈子,其实,他明白,在叶语澜的立场上,所有一切可以让她感到踏实的东西,都是重要的。
墨琛附在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他低声道,“澜澜,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我们生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段时间,他们同房多次,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孩子,孩子是他们心里的痛,为了彼此都不会为此难过,他们都选择沉默。
可是,如果一直刻意的避开,他们的人生,一直会存在阴影。
叶语澜却是有些触动了,如果孩子没死,已经即将出生了吧,想到那个孩子,她就抽痛一般,仿佛窒息,每次想到孩子的死,她就更加恨透了季家。
微微咬唇,叶语澜红着眼眶低声道,“阿琛,我想毁了季家,为我,为瑶瑶,也为了,我们的女儿!”
墨琛微微一顿,轻声道,“他是你父亲!你不后悔么?”
亲情,是最割舍不下的,季擎天和叶语澜之间,存在血缘关系,这不是叶语澜一句恨,就能抹消得了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担心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难过。
叶语澜讽刺一笑,“连她都否定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既然我妈妈当年选择送我离开,那么,她一定是不希望我和季家有任何关系!”
既然她不想,那么自己何必在意?
她只有母亲,父亲这个东西,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季家与她,就是无关紧要的关系,然而现在,季家和她之间,有着杀子之仇,她怎么能不恨?还有顾梦瑶,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墨琛抱着她,没有说话。
他不能为她做决定,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始终都明白,对她的触动很大。
叶语澜轻声道,今天看到瑶瑶,就像看到了曾经的我,她变了,她曾经那么单纯,如今,连我都看不透她了,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他们绞尽脑汁的伤害我,甚至牵连了无辜的人,如果这就是亲情,那么,我宁愿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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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老家了,码字有些晚,苒苒八点半才开始码字的,不好意思啦,哈哈。
天气冷,大家注意保暖哟,苒苒鼻子都挂着面条了,呜呜呜,就是因为么有注意保暖的原因,所以啊,别要风度不要温度,会冷死人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