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阴狠狡诈。
“小云,差不多行了,别吓坏了咱们的客人。”祁悠然朝刘建辉走去,同时和小云说起了话。
那畜生究竟能不能听得懂人话没人知晓,但当祁悠然走到刘建辉面前,并向他伸出了手时,刘建辉身上的蛇,竟真的一点一点变小了。
“我劝王爷现在还是不要动会比较好。”祁悠然见刘建辉想趁着小云变小的时候继续攻击,她开口劝道:“你刚刚应该也感觉到了,这畜生身上有刺扎到了你。它身上有剧毒,如果王爷现在剧烈运动的话,这毒定会很快走遍你的全身,到时,王爷就是真的身体不适,见不了任何人了。”
刘建辉冷笑出声,讽刺说到:“堂堂太子妃,竟然玩这种不入流的玩意!这事,皇上和太子他们也知道吗?”
“只要能保命,什么方法我都会用的。”祁悠然不否认自己的手段下三滥,但,她就是这样,他们又能将她如何?“王爷的阵仗可不仅仅只是想和我们玩玩而已,这不是小孩子在街头打架,是要拼命的。我不想死,当然就得用不死的办法来迎敌。至于入不入流,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祁悠然说完话,将重新变小的小云重新放回怀中,然后又吹响了手上的笛子。
无数只小黑虫听话的爬向那个木盒,而这时,已经有人被啃噬的只剩下一半的身子了。剩下的一半,白骨外露,身上的肉,被吃的干干净净。
“事到如今,王爷还是不肯坐下来好好的和我聊一聊吗?”
大雨滂沱,祁悠然浑身已经湿透。而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
“不达目的我是不会罢休的,难道王爷想让这镇南一带,被我闹的鸡犬不宁?”祁悠然问。
“就凭你?”
“就凭我。王爷若是不信,那就等着看好戏吧。反正我时间多的是,王爷也是同样如此。既然大家都是闲人,那就凑在一起乐呵乐呵吧。反正皇上,是不急着让我回京的。”祁悠然表现的十分坦然轻松,其实浑身上下,已经被刘建辉打的酸疼了。
“你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终于,刘建辉问到了事情的重点。
“王爷难道就打算这么和我谈吗?”祁悠然仰头看了看好像已经漏了的天,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
刘建辉沉默片刻,转身离开。祁悠然也没跟着他,只是跳出了王府,和其他人回到帐篷里,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重新进了镇南王府。
再次见到刘建辉,他正坐在房间里喝着暖茶。祁悠然一个人走进屋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这一次应该不介意,再请我喝一杯茶吧?”祁悠然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掌心到刘建辉的面前。“作为交换,我把解药送给王爷就是。”
刘建辉抬眸瞥了她一眼,没给她茶,也没伸手去拿那粒解药。而是问她,“你来这儿,到底有何目的?”
“王爷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二十万兵权,我是奔着这个而来的。”
“兵权我不会交。”刘建辉很痛快的就拒绝了祁悠然。
“诶?王爷难道就不用再考虑考虑吗?我可是还没有说条件呢。”祁悠然一脸可惜。
“条件?”刘建辉冷笑,他一笑,眼角下的伤疤就显得更为明显,也更为诡异。他这个人是不适合笑的,祁悠然还是觉得,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更正常一些。“你觉得本王现在还有什么,是需要皇上他赏赐的?”
“话不能这么说,王爷现在是不缺什么,可你一直手握兵权不交,难免会被外人误会的。”
“误会?”刘建辉问:“误会什么?”
“误会王爷有想要谋反之心啊。”
“哈哈哈!”刘建辉大笑起来,笑的祁悠然莫名其妙。
这老头儿不会真的有谋反之意吧?那自己岂不是进了贼窝?
这种想法祁悠然虽然以前也曾有过,但现在见刘建辉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也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你所说的这误会,是皇上他误会的,还是太子,亦或者是哪位大臣啊?”刘建辉笑完之后,又问祁悠然。
“自然不会是皇上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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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句句向着他们,难道就不怕本王更加怀疑吗?”
“有些事情就摆在那里,不是王爷你怀疑,就能成真的。其实我来镇南这么多天,是很佩服王爷的。这镇南,已经完成变成了王爷的地方。随便从街上拉过来一人,都会是王爷你的眼线。这种号召力,别人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二十万大军在握,王爷你想做什么,都没人能阻拦。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王爷这么多年了,若是有想要谋反之心,早就有所行动了,何必等到今天呢?前些日子我朝与北冥国大战,王爷那时若是直攻京城,这齐墓王朝,如今早就是你的天下了。”
祁悠然蹙眉看向刘建辉,和他四目相对。
“如果王爷什么都不想做的话,这二十万的军队,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窝在镇南这里,虽然能安居乐业,可再好的兵安稳久了,也会变成废兵。王爷如果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话,今天就不会败在我的手上了吧?”
祁悠然如此嘲讽刘建辉,但刘建辉脸上却也不见恼怒之色。祁悠然想了想,试探的问他,“王爷难道,真的就无所求吗?在镇南过了这么久,你就不怀念那京城的一草一木吗?曾经的金戈铁马狼烟万里,萧萧战鼓刀光剑影,王爷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
“京城好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什么好值得人怀念的。”刘建辉这么一说,祁悠然顿时就觉得有戏。
“京城不是好地方?这话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祁悠然谨慎地揣摩着刘建辉的心思。“王爷,钱拿在手上不花,就只是废铁。兵握在手中不用,就是废人。你不是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现在不要说是北冥国,就算是齐墓境内,恐怕也没几人还记得王爷你的威名。休息了那么久,难道王爷就不觉得无聊吗?这镇南,还玩儿的开你吗?”
祁悠然认定刘建辉是有野心的,不然他不会一直握着这兵权不肯交出去。他和皇上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事,使得当初刘建辉做出决定离开京城。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后那边的缘故。不过,这些都只是祁悠然的猜测,只要刘建辉不点头,一切就都不能够成立。
“我缺机会?”刘建辉抓住祁悠然话中的重点,问她,“听你这话,似乎是有意让我回京?”
“拿兵权换政权,王爷只要把兵权给了太子,我就能帮你成为摄政大臣。戴宗戴大学士如今已经年老,皇上正打算让他回家养老。我国和北冥之间的战争还未结束,想要打个漂亮的硬仗,就必须需要王爷这样的人才行。”
“有镇国将军在,北冥又能算的了什么?”
“王爷不必挖苦我们祁家。我大哥通敌谋叛已是事实,他还是我亲手抓住的。至于我爹,我不能否认他的那些功绩,但同样,我也不能太过于吹捧他。他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当女儿的心里清楚。祁家没有什么能人,就算是有,也不会他们。”
“那,难道是你吗?”刘建辉觉得这个祁悠然有点意思,他问:“皇后怎么会让你成为太子妃的?”
苏安是刘建辉的养女,所以她的性情,刘建辉心里也应该有数。祁悠然这种人完全不符合苏安的胃口,她能成为太子妃,真的挺让刘建辉感到意外的。
“儿大不由娘,娶我的人是太子而不是皇后,所以这事儿,就算皇后不同意,也无可奈何。”
祁悠然一直在说服刘建辉重回京城,虽然这件事她在来之前,并未和皇上或者和太子商量过,也许他们并不希望刘建辉再回去。但祁悠然觉得,只要能把兵权要回来,就是好的。刘建辉就算有再大的野心,可是到了京城,想要对付他也就更容易下手一些。这镇南,这么多年了都没人能插手进来,现在若想攻下这里,真的是很难。
“要回兵权是皇上的意思,那么让我回京,又是谁的意思?你这个丫头不会是在想,等我回京以后到了你们的地盘,再把我杀死让我回不来吧?”
“让王爷回京,是太子的意思。皇上和太子身边都需要良臣将相,在太子看来,王爷是不二的人选。”
祁悠然不管刘建辉信不信,总之这马屁,是要先拍上的。她的话,刘建辉当然不可能全信,而就算是半信半疑,刘建辉也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我看在你机灵的份上就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告诉皇上,就说这二十万大军他想要回,除非等我死了,不然,我定不会让他如愿。”
“王爷何必如此呢?”祁悠然暗暗叹了口气,那么多话全白说了,她这口干舌燥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子妃还是请回吧。”</p
刘建辉下了逐客令,没办法,祁悠然只能先离开。不过话,她还是给刘建辉留下了。
“我是不会回去的,王爷哪天若是有心情找人聊天喝酒,请记得我就住在你们王府的大门口,很好找的。”
祁悠然说完,走出了房间,离开了王府。云瑞希等人都等在外面,祁悠然一见他们,摇了摇头,游说计划,又是失败。
坐在帐篷里,祁悠然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云瑞希,问:“先生你说,我要是把他给绑回去,会不会更好一些?”
“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云瑞希笑问。
“不行,他的手下若是以为他有危险,再冲到京城去救人,这场面就挽救不回来了。”祁悠然自己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提议,“没办法,等吧!”
祁悠然在这边和刘建辉靠着时间,楚云逸在京城那边为她做着遮掩。让所有人,包括楚小白都以为祁悠然是去了西域。
这天,楚小白正在宫里溜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鸟,手上拎着个鸟笼子,四处乱走。祁悠然一离开,把他给闲坏了,这是所有人都看清楚的事实。
迎面迎上戴宗,楚小白想了想,等走近之后,停下脚步来,打量了一番他,说:“戴大人脸色有些不大好,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老臣无事,二皇子多虑了。”
楚小白张了张嘴,刚想安慰他要节哀,没想到,他笼子里的鸟儿,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洒比,洒比洒比。”
它一说话,楚小白的脸都绿了。
“小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它不理会楚小白的脸色,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嗯……啊……”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始学女人叫了。
“戴大人失陪,我先走一步!”楚小白二话不说,拎着鸟笼子就跑,等跑到安静的地方去后,那鸟儿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不断重复着“洒比洒比”,气的楚小白直翻白眼。
“你才洒比,你全家都洒比!”
这畜生是楚小白从街上买来的,当初看上它,就是因为它会学女人叫,觉得它有天分。谁知道买回来后,逗了几天,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气的楚小白骂了它几句洒比,反倒被它给学会了!今天这好不容易张嘴了,却是不分场合乱喊一通,现在,楚小白想把它的毛都拔了,烤了吃的想法十分的强烈。
“洒比。”
“大洒比!”楚小白瞪眼骂它。
“臭洒比!”它漫不经心的回骂着楚小白。
楚云逸路经此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楚小白蹲在树荫下,地上放着个鸟笼子,他和里面的鸟大眼瞪小眼,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两人玩的好像十分开心。
“你最近口味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楚云逸停下脚步,目光复杂的看着楚小白问,觉得自己当初能和他打的死去活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楚小白回头一看,是他,于是就对那鸟说,“你别光骂我,也骂他两句给我听听!”
结果小畜生十分不给面子,不但没骂楚云逸,反而又开始学起女人的叫声,向楚云逸展示自己的特长。
楚云逸往后退了一步,眉目之间,满是嫌弃楚小白。觉得楚小白已经傻到家了,不光自己以后不能和他接近,就连祁悠然回来了,也得阻止她和楚小白经常凑到一起才行。不然这傻病一传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诶你别走。”楚小白看着楚云逸转身离开的背影,叫住了他。“悠然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楚云逸径直向前走去,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告诉我呗?我找她有事。”
楚小白又问了一句,不过这次,楚云逸没再搭理他。而那只不知死活的鸟,又扯着嗓子开始骂“洒比”……
楚小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开笼子,把鸟抓了出来,扭断了它的脖子,然后又把尸体扔了回去。打算一会儿找条野狗,把它给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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