喾也确实说是要回去高辛氏的毫都……可萧珏,不,苍舒是高阳氏……
“大人,您没事了吧?”惠哥问。“您要没事的话,小的就出去忙了。”
我默声许可,惠哥走到外面把房门带上。
在与萧珏分别的时候,我并未想那么多,当真就以为萧珏跟帝喾一起离开,是真的祭祖去了。可是现在想想,他们这会儿的地位传承又不是父传子,前任大首领颛顼并不是现任帝喾的父亲,所以他们根本不是同一族地。帝喾既是颛顼的侄子,颛顼便不该葬在高辛氏地才对。那萧珏跟帝喾一起走,就不是为了所谓的祭祖……
“果然,对他来说,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我苦笑道。
若不是惠哥提及太姬云锦是从高阳氏地被押送回来的,我可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高阳氏和高辛氏的关系吧。当真有些失望。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
“进来。”我以为是沈桀回来了,可是门被推开,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分明不是沈桀,所以我站起身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此人面相清秀俊朗,身形绰约,翩翩风采。不过我从未见过他。
“姑娘,敢问姑娘可见过我那下人吗?”他竟毕恭毕敬地问说。
我摇头,“我一上午都在房中,并未见过什么人。”
他认出,我是姑娘?没想到他问完这话之后,竟无意离去,而是站在门口一声叹息,“哎……”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大人想必有话要说,所以不肯离去,如此,便进来说好了。”看他文弱的样子,应是个书生,想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他仍是站在门外,不动。“姑娘乃一清白女子,怎是吾辈随意冒犯的呢。我去堂中等候姑娘,姑娘收拾一下出来相见便是。”
说罢,他微一欠身,竟转身离去了。
这个人,怎么那么多规矩?!
我收拾好了之后,走出房间,向这客舍的堂中走去,如他所说,他确实已经等候在大堂中了。而且,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因为等待而焦灼,反而很随意似的。
我刚走近,他就听到我的脚步声了,便立即起身,“姑娘请坐。”
才过午后,老板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惠哥的声音是在后院中,这大堂里摆着四张桌子,光线也并不是很充裕。他选在了面对大门的位置,不过一切举止到目前还算是儒雅体贴。
“好了,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在他对面坐下。“相信大人将我特意叫到堂中,应该不只是为了打听下人的下落吧。”
“姑娘,”他伸手作揖,似是赔罪,“先向姑娘赔个礼,着实是我唐突了。”
我一抬手,要他坐下。总是这样仰着脖子看着他,也不舒服。
他便坐了下来,“姑娘昨日入住,我便已得知。今次路过姑娘房外,听到姑娘向那惠哥打探太姬云锦的事,所以打扰姑娘了。”
“怎么,你也是为太姬云锦的事来的?”我有些意外,不过倒还不至于对眼前的人放松警惕,
“正是,本以为兄长会来,所以在城门处派人等候,告知此客舍。却未曾想到,没有等来兄长,倒等来了姑娘。”他说得大大方方,看不出来有什么遮掩。
只是……“昨日在城门前,向我们指路的人,是大人安排的人吗?”
他点头应道,“的确。”
他的兄长,太姬云锦,“敢问大人的兄长是?”
“我不知他现在是谁,但我知,他还活着。”他并没有直说在等的人是谁,反而和我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他现在是谁,但是他还活着。眼前此人给出的两个暗示,无疑将我的思路引向了萧珏,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直接说出萧珏的本名呢?是有所顾虑还是……“虽不知大人等的人是谁,但想来也是缘分。冥冥之中得大人相助找到落脚的地方,霍汐还未谢过大人。”
“霍汐?”他竟喃喃自语,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才说,“吾乃皋陶。”
皋陶?!与尧、舜、禹齐名的“上古四圣”之一?
我不禁笑出声,“大人此行是为太姬云锦之事而来?”
“是。”他并不否认。
“那大人以为,太姬云锦的案子……”我想,既然他也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否说明,太姬云锦这罪名使很多人都不是那么信服,所以在暗中调查,试图翻案。
不过,上古四圣是后世给的皋陶评价,他自己未必知道,自己对于后世的影响甚广。
“姑娘,皋陶本不该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请问姑娘也是为了太姬云锦的事而来吗?”皋陶抬眸问。
“正是。”我回道,只是并没有要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他的意思,“太姬云锦曾有恩于我,听说恩人遇到了变故,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是可以帮忙的。”
皋陶笑叹,“原来是这样,姑娘心地善良,自然有天庇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