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去找他,没找到,就……就自己回来了。”青山的这些话,显然是事先编好的,只是青山为人老实,不像是能编出这些谎话的人,而且他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明显是在回忆一些话,而不是一些事。
因为如果他是在回忆某些事的话,他会回忆的是画面,会想要努力解释清楚的是一个画面,而不是努力去复述一些话,青山不善于撒谎,所以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因为自觉的窘迫,而让他的记忆变得凌乱,他会因为紧张,而忘记其中的一些。那这些话,就只能是有人教他的,他只是努力背出那个人所说的话而已,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玉山,只有玉山才能让青山完全信任他。
可真的是玉山袭击了青山吗?如果袭击青山的人是玉山,那青山为什么还要帮玉山解释?只是出于想要保护他的弟弟?那这样的话,他没理由继续背玉山教给他的那些话啊。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只是现在问青山的话,青山不一定会说。
“原来是这样。”萧大夫没有追问下去,恐怕他也感觉到了。
“青山大哥,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提醒了一句,就算萧大夫知道青山受伤了,感官再灵敏,我想他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察觉到青山的伤处。
“这,这是……”青山下意识用手去遮挡额头的伤口。
青山额头上的伤,有一个青紫色的擦伤轮廓,伤痕处出现多道细微血丝,其中一道伤口比较深,长约一指,血就是不断从这一道伤口里殷出来的。从他伤口血迹还未凝固结痂,不断向皮肤组织外殷出,鲜血仍呈鲜红色来看,“你的伤是才伤的吧?”
青山的样子,不外乎告诉我他正在想借口隐瞒。
“呀!”我故作惊讶,好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走上前去,盯着他的伤口说,“这是……”
“怎么了?”这一声却先惊到了萧大夫,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听我这一声,然后询问道。
青山和月蝉都露出不解的目光向我询问。
“这伤口……”我装得很严重地说,“你这伤口是被何人打的?伤口附近出现的?这伤口附近出现的青黑色印子,是中了毒的反应。”
“这,这不会的……”青山大惊失色,根本察觉不到我是在骗他。
“袭击你的人,可是拿着石头打的你?”我试图说服他相信我,然后将整个被袭击的过程说出来。
“这,这……”青山慌了神,他开始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
“如果是随手捡起的石头,的确是可能的。”萧大夫原本可以袖手旁观,等我骗取了青山的信任静听答案就好,可他却适时地插了句话,以萧大夫的身份和地位,他随便的一句话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使他们相信,而这原本也是我不希望他配合我的原因,一旦揭穿这是场骗局,对他德高望重的形象是有影响的。“石头上沾附着的各种草汁,有一些是有毒的。我们之所以会不当回事,是因为平时就算我们接触到沾染毒汁的石头时,天气的温度尚可,而现在天寒地冻,石头上的毒汁会因为天气而将平常的毒性加倍,更何况,如果青山兄弟当时被打破了头,留出血的话,毒汁因为沾染鲜血,会使毒性很快进入身体。青山,你有没有觉得胸口憋闷,十分紧张,还有,呼吸不顺畅,眼前有些发黑?”
青山十分信任萧大夫,他每说一句,我看到青山都会明显去试着感觉一下。直到萧大夫说完,青山吸了两口气,一阵晕眩你险些栽倒。
“坏了,坏了!这下该怎么办。”连月蝉也察觉到青山的反应和萧大夫所说的一模一样,她对于萧大夫的话深信不疑,真的以为青山是中了毒。
不愧是大夫,骗人的伎俩比我高明多了。
青山哪里是中毒了,一开始是因为我说他而他的伤痕青黑色,猜测他中毒,他开始有些紧张。萧大夫应是听了那句话,就已经猜到了青山额间的青黑色伤痕是撞击所产生的淤青。我因为他淤痕里细微的擦伤,所以判断他是被人用石头袭击了,萧大夫从我提到的石头里,又判断出,青山是因为留下了痕迹所以让我猜到他是被石头袭击的,才编出了那么一大段话来。
至于青山的中毒反应,也不过是听了萧大夫的暗示罢了,青山以为自己中毒,他自然紧张,而在聆听萧大夫那些话的时候,他为了听清萧大夫所说的内容,是放慢了呼吸的,他当时心跳过速,所以生理上的感觉会让他不自觉地放慢呼吸去调整,可是听到萧大夫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这样,便有了呼吸不顺畅一说。而眼前发黑,是紧张过度,大脑缺氧的原因,萧大夫恐怕是故意把话说得那么长,青山压抑呼吸好一会儿,然后猛地受惊,肯定会出现缺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