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管峰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草纸,就几张草纸。”
“你不要这么不要脸,我都观察几天了,是你自己掏出来还是我帮你掏!”许东芝忽然把声音提高了。
看到妻子恼怒的神情,管峰心里压抑的火也立马窜上来了。
“这是我的钱,我挣的钱,我拿回去怎么了?我天天起早贪黑,我挣的钱我还一点支配权都没有了?”管峰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全是散票,加起来大约有一百多块。
“是你一个人的钱?这钱是你一个人挣的?我就没干活?你说你起早贪图,我哪天没陪着你,我哪天闲着了?你瞒着我,你偷偷摸摸把钱往家里拿?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做,就是一个贼!”许东芝越说越激动,口沫星子溅到管峰的脸上。
“你说谁是贼呢?谁!这么长时间了,你给我一分钱吗?每天卖的钱你自己都收了,问你要,你一分不给。这家里还有没我的份了?”
“我为什么不给你,不是说好了,要买房吗?买房子的事你不是同意了吗?你光嘴上说同意就好了?房子光说买就买了?要钱的!你们家一毛不拔怎么买房!”
“什么叫我们家一毛不拔?你把话说清楚,这每个月的收入是不是我们家的?你到现在还没把管家当你家是不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吵越厉害,到最后两个人干脆吵到管家。
管道汉正坐在堂屋里的沙发上低着头打着盹,听到外面的吵吵声,便站起来探出身子望,见是儿子与媳妇回来了,本想招呼。
没想到媳妇只是冷眼扫了他一眼,便急急往东厢房走去,那是儿子的房间。
“你究竟偷偷了多少回来了?都藏到哪了?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许东芝在房间里翻腾一边大声说。
洪二丫听到声音也从西房里出来。
“偷?偷什么了?”
管道汉与洪二丫两人满脸困惑地看着儿子。
还没等管峰发话,许东芝已到房间的床头柜里找到一大把零散的钱,这些钱最大面额是伍拾,其它的都是贰拾元拾元伍元甚至还有硬币,这些散钱被整理过一叠一叠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硬币则直接放在袋子里。
许东芝匆匆数了一下,大致估算一下,大约有将近贰仟元左右。她一把抓起钱袋子,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对堂屋里的管峰大声吼道。
“人家说家贼难防,果然是啊。你都偷了这么多了,我今天才发现!你…..”管峰胀红着脸,迅速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挥手一巴掌打在许东芝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得刺耳。许东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块明显的红印。
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许东芝本能地用手捂着脸,用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面前手还扬在空中咬着牙喘着粗气的管峰。
“这是我的家,这是我挣的钱,我就是要把钱拿到家来!你说谁偷,你敢说我偷,你再说一声试试,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