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初身边那个夜辰不在,要谢云初的命对萧知宴来说轻而易举。
可他……不知道为何下不去手。
“要不是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儿上,谢云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萧知宴咬着牙开口。
在谢云初摸到匣子中用来切果子的刀时,也听到外面元宝扬声唤夜辰的声音。
谢云初知道,出了这驾马车,便杀不了萧知宴了……
先不论萧知宴是不是大邺的皇子,就萧五郎……也一定会阻止有人杀他二哥!
谢云初紧紧攥住手中切水果的刀,视线落在萧知宴的颈脖上。
“是我对不住殿下。”谢云初一副要服软认错的模样,垂眸看了眼萧知宴架在她颈脖山过的匕首,“殿下,夜辰已经回来,殿下杀了我想要从这驾马车全身而退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再说……我瞧着殿下也不想是真想杀我的样子,不如放下匕首,殿下说说……上了我的马车,想要让我做什么。”
萧知宴因为疲惫而充血的双眸定定看了谢云初一眼,刚将架在谢云初脖子上的匕首挪开,只见谢云初背后寒光一现,直直朝毫无防备的他袭来。
“夜辰!”谢云初高呼一声。
身体对危险的感知让他本能防备一歪,寒刃几乎是穿透萧知宴的锁骨窝刺了下去。
萧知宴痛呼一声,一手扣住谢云初还在用力的手,一手狠狠掐住谢云初颈脖,把人死死按在车厢内,充满戾气的阴鸷面容带着不可置信,显得森寒而狰狞。
谢云初几乎被萧知宴掐的喘不上气来,双手却死死抓着萧知宴的胳膊。
夜辰闻声已飞身上马车……
萧知宴充血可怖的眸子深深看了眼谢云初,从窗口一跃而出,跌倒在地上。
谢氏死士拔剑上前……
萧知宴狼狈单膝跪地,高呼道:“住手!我是燕王!”
夜辰瞧见果真是燕王,顾不上追,扶起谢云初……
“六郎要不要紧?!”夜辰惊恐睁大了眼,早知道他就不去抓什么兔子了。
“没事……”
谢云初被掐的伤了嗓子,声音哑的厉害。
她明白,只要萧知宴喊出他是燕王,谢云初就已经错失了杀萧知宴的机会。
远处萧五郎听到燕王二字,立刻快马而来。
瞧见自家二哥重伤跌跪在地上,被将士和谢家护卫举剑团团围住,他顾不上勒马,一跃而下,冲过去将护卫和将士推开:“二哥!大夫!快把大夫带来!”
萧五郎冲过去扶起自家二哥,瞧见自家二哥靠近颈脖处插着的匕首,顿时睁大眼……
再偏一点点,这匕首插入的可就是他二哥的颈脖。
这匕首萧五郎认得,是谢云初马车上削水果的匕首!
车队已经停了下来,萧五郎转头朝马车方向看去……
只见夜辰扶着面色苍白虚弱的谢云初走下马车,
萧知宴也抬起阴沉如罗刹的眸子,正狠狠盯着谢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