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抚两人,“你们两个人一人少说一句,一会儿让师父听到了,小心罚你二人抄书!”
两人听到这话,互相瞪了一眼撇过头去,谁也不理谁。
李南禹苦笑看向谢云初,示意谢云初劝和两人,嘴上却说:“六郎快去歇着吧!你们三人的卷子,师兄会尽快看完。”
内里并没有表现出来这般乖巧的谢云初,装作没有看到李南禹的眼神,起身同李南禹行礼告辞,丝毫没有劝一劝萧五郎和顾行知的意思。
李南禹叹气,他这三个师弟……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八月乡试,这次是谢云初、萧五郎和顾行知三人最后一次在这小院内走一遍乡试流程。
之后,三人就要先后启程各自回去参加乡试了。
乡试之后,三人若是通过……便要开始准备春闱,便不再回来这小院之中了。
李南禹心中很是不舍。
夜里,李南禹坐在宝樱阁灯下,与纪京辞一同看这三人试卷时,忍不住长吁短叹。
纪京辞举着谢云初的文章靠近摇曳烛火,逐字逐句认真看着。
如今,谢云初的文章已经自成风骨,锋芒暗藏……读来让人如沐春风,又不觉趋炎附势,自有身为谢氏大宗嫡孙的风骨在。
这样的文章,通过乡试、会试都无问题。
纪京辞眉目染上笑意,他知道……这只是谢云初刻意将自己文字词锋藏起来的缘故。
谢云初已经找到了自己写文章的方式,那便是将文章打了腹稿之后,尽量用一些意思相近的和煦词语将他原本的词句代替。
这孩子有这样的悟性,这般的通透,实在是难得一见。
只不过,纪京辞心里也明白,对皇权的敬畏之心,谢云初……还是没有。
因到目前为止,除了面对他和萧五郎之外,谢云初同李南禹和顾行知说起大邺天子,都是用的大邺皇帝,而非……陛下二字。
可谢云初对生命存了敬畏之心,对百姓有怜悯之心,这就已经具备了一个好官应有的条件。
谢云初是纪京辞这些年来倾注心血最多的弟子,他交给谢云初的每一本书,都是亲自批注过的。
他希望谢云初能在其中领悟到的道理,谢云初都能很快吃透。
如今谢云初就要参加秋闱,继而便是春闱,他希望谢云初能够成为与如今大邺朝堂之上最与众不同的忠直之臣。
能保全自己,又能用最干净的方式,达到辅国辅政的目的。
成为一个千古难寻,又能得善终的能臣孤臣,成为后来者的榜样。
“不论是行知,还是五郎和六郎……他们过乡试,甚至是会试,都已经不成问题!”李南禹也同纪京辞说,“弟子拿历届的会元文章与他们三人文章对比,六郎的文章可以说即便是放在历届解元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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