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你真做好决定了?”朱胜非不得不再问儿子一遍,这毕竟是关乎他以后的人生,甚至是子孙后代。
朱意远坚定得点点头,“早就想好了。”他知道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他这一下子干脆放弃仕途,改做经济,不论是谁看来,他都是往下流走了。
毕竟人人都想做世代耕读,书香门第,什么一门三进士,就是极大的光荣。
“爹,您放心吧,我就是不走科举,不要您推荐,平日也不会忘了读书写字的。”朱意远宽慰朱胜非,“姐姐眼下在宫里越是受宠,咱们反而越是要低调着些,只要姐姐过的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可是远儿……”朱胜非当然心痛圆圆,可是远儿也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要是让圆圆知道了,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呢。
“爹,您不用说了,道理我都知道,再说了……”朱意远走到朱胜非身边,小声道,“等姐姐成了事,咱家什么没有!何必要去挣那个虚名!”不是朱意远恃才自大,而是就他的眼界见识,打小苦读勤学,怎么可能连初选都过不了!
一旦入殿圣选,官家见了他,就算是不如别人,也绝不可能让他名落孙山。但那又何必呢?
他也不想跟着爹去朝堂上混,有爹在就够了!
朱意远眼下的事情也有很多,选择贤能不是一件可以随意托人的事,而且朱家到底出了了宰相,又有了姐姐这个妃子,如日中天绝不为过。像是他家这样的,就是外人攻奸,也不可能倒了架子,最怕的是内里出现了纰漏。
爷爷奶奶年纪到了,还不曾糊涂,也算是约束着几个姑姑及些老亲戚,爹政事都处理不完了,哪里还有闲心来理会家里的经济事物,娘不比姐姐,打小是那样养着,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改也改不过来了,只能守着家里的一些家事也就罢了。
爹跟娘都还没能真正了解到多彩绣跟朱氏船队的威力,也许是宋本来就富商大户多,姐姐再奢侈也不过就是办办马场,整日见换换不同的衣裳,可比起她来,靖康之难以前的斗富者不用提,就是眼下才刚刚多久,江浙一带的豪富之风,不是亲眼见识过的人都不知道,那才真是金如沙银如土。
他刚接手多彩绣也没能反应过来,后来才发现,物流通畅,是个什么概念!
就单这一样,他朱意远能做到大宋改姓!
圆圆的日月盈,到底还是静悄悄得火了。
毕竟世上少有几个人是不爱干净方便的,虽说名气还是没有,但是销量可是实打实的,几个持匠师傅看着每月卖得越多,自己得到的工钱越多,渐渐再也不说什么有失体统了,接着她又添了几个人,分成了两班,这不,眼下她这手上不就又有了新品嘛!
真奇怪,有人竞争了,反而更加老实了,圆圆不禁吃吃一笑,放下手里越发柔软,甚至有着淡淡花香的手纸。
“这是一制纸林师傅新试的方子,他听说咱们家有多彩绣,上个月去见识了一下,发现咱们有好多榨取花汁剩下的花根渣子,灵机一动,就拿这个当了主料,没想到花魂断融却是未散,仍然有着淡淡的花香味,制成后反而胜在淡雅。而且材料方面,倒也便宜,只需要增加几台搅拌沉浸的机子坛子,微微改动一下,时日上……”杜氏有条不紊得一一说着给圆圆听,“另外请娘娘给赐名字。”
“唔,既然这样,什么花就给个什么名吧。”名字有什么可重要的,嗯,还有一样,“他们制纸的污水,不许随意就排出去了,让他们想法子弄干净了过滤了再排到河里。往那边河边给我下三万的鱼苗,要是死了或是死了一片,我照样罚他们。”
“是!”
杜氏忙将这条记下了,转头就回去交待了一定要办好。
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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