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白绢,不过摸着又不像。
圆圆便轻轻在韦太后耳边说了,“我准备了一盒子,您先用着,要是觉得好使再告诉我。”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她不但要搞日日纸,她还弄月月棉呢!
哼!
卫生巾,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你来!但是要怪就怪她的封建生活太*了!月事来的太晚了……还有外挂一秒清洁实在是太好用了……
由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这也是古人的良言呢~
回到延福宫,圆圆说了句要睡觉,便在大床上默默来了套瑜伽,再咬着牙默默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流着汗水想着,等到大家都用上她的月月棉之后,这位御史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徐浩然是吧,你家里上上下下都是她的拒绝来往客户!连一张手纸都不卖给你!
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韦太后这里要告诫后妃,赵构这里肯定也少不了,他是一概当没看见,要不是不能随便把折子怎么样,他都想一把火给烧了。有这盯着圆圆的功夫,不如多想点政事。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他们夸大的跟圆圆要做那妖妃祸国殃民了一般。
赵构心里清楚,这还是他的王朝太弱,宋朝还不够强大的关系,刚刚经历的国难的所有人,虽然也有着自己想要的各种东西与利益,但也都害怕稍有不甚就会引来大祸。
他们还在观望试探着他,尤其是文人们,他们渴望自己能像太-祖一样,安邦定国,跟所有以前的先皇先帝们一样,依靠他们来治理国家,抑武重文!
他亲自去探望宗泽,这对于文者们来说,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宗泽在他们眼里,早已经不是文官一派,只是个同进士的他,四处征战,抗金勤王,参与北伐,他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武官。
平衡,赵构拿笔画了一个太极,阴阳两方,各自一边,却是要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至于极限,无有相匹!
吉祥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赵构见延福宫里静悄悄地,“几时了?”
“回官家,三更刚过。”
三更,这么早圆圆就睡了?
赵构放缓了脚步进去,不许她们叫嚷,掀开帘子瞧了瞧,圆圆正抱着枕头,窝着像蚕一样的睡着正香。忙去偏殿漱洗了,上了床,就把那枕头扔到一边,将圆圆的手拦到自己身上,圆圆嘤咛了两声,赵构忙轻轻拍着她,哄了一会儿,两人都睡了。
吉祥轻轻将外面的帘子放下来,背着人也打了个呵欠,让身边的小太监秦喜去问明白,只防着若是官家要是问起来了,他也好答复。
“问仔细明白,娘娘什么时候睡的?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
吴娇娘粉面含怒,把家里的大小婆子都叫了来,“你们里面,有的都是服侍了朱家几辈子的老人了,就是在老太爷老太太面前也说得上话,平日里我也对你们十分宽容,竟让你们都生了些歪魔心思!”在自己家里,还让圆圆受那样的委屈,她这个当娘的心里烤炙似的难受!
李福家里的早自己都跪下来求饶,“不敢求太太开恩,只求太太看在素日里家中上上下下尽心尽力照顾您的份上,格外容情,我们全家都只当没生过这么个眼里没主子的混帐……”让柳儿去服侍娘娘,多大的体面光荣,没料想家里娇惯竟把她的心眼子养活了。
“哼!你也不用拿话来挤兑我,你们但凡知道我的心,就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别人都没事,还是自己陪房的人,吴娇娘干脆想着,都打发出去了才干净。“我也用不起你们了,你们都走吧。”
一时廊下连哭声都是凄然,其余人无不打起十二份小心来,生怕被牵连,竟再无一人帮李福家说上一句话。
这事自然比什么都传的快,朱萍萍正吃着药,不由脸色都变了,她养了几日,好了许多,这时候又咳了起来。
“你是说,昨个儿官家来我们家里了!可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朱萍萍拿帕子捂住嘴,眼泪立时就下来了,是了,她怎么会知道消息,他们虽是对她好,可她毕竟是个外人……她的痴心,又有谁会助她一助。
太太是容不得家里人起半点心思的,一旦知道了,全家都被打发出去,朱萍萍身边的丫环们立马再不敢在小娘子顺着她的性儿说些闲话了,生怕像落得柳儿家一样的下场。
朱家的家风本来就正,由上至下的三位爷们官人从来不调-戏丫环,家里除了老太太那里有说书的,连小戏都没有,清清白白的,到了年岁,都给嫁妆银子让她们自主婚配。老太太慈祥,太太宽和,大娘子在家里的时候,也从来不打不骂。每季里一身衣裳,每日三餐,两菜一汤,这样的日子,谁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