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书几封信给宗泽、岳飞,希望他们看到圆圆的时候,能照顾一二。
四月,春意渐暖,船行无碍。
赵构正于相州坐困愁城的时候,甘管家来到。
金人已经欲扶立张邦昌为帝,作傀儡政权,此时依附他天下兵马大元帅名号而来的士兵,虽是来到,却也均在拥兵观望,每日里吵嚷不休,都为了粮米衣食,钱钱钱,他又从何处可拿来粮饷?
汪伯彦见康王赵构亲自接见来人,不由心中纳罕,眼见两帝被掳,康王成帝有望,岂有让大功溜走之理!便悄悄打算于壁后偷听,不料才拐过弯来,就见一少年人长身直立,虎目瞪视,只得灰溜溜退走。
”甘管家!“好不容易有了勇气来了相州,听起来他拥有百万雄师,可随时挥兵勤王,追回二帝,可惜他的一声令下,绝对只是一句空言罢了。此时看到应天旧人,赵构真是内心感怀。
甘管家长拜,“康王殿下,如今局势微妙,金人掳两帝北上,您已是皇朝独苗,朱大人担心您的安危,特派我前来护卫一二。若是不行,可退至船上,再行打算。”
赵构点点头,想到朱大人远在应天仍然担心他的安危,不由十分感动。加之甘管家一行人之前也保护他一路从磁州到应天,毫发无伤,有此护卫,心中也十分安稳。
“这是……给您的弓箭,上次见您开的强弓,特请工匠制之,名之狂澜!”甘管家本想提下圆圆,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只捧出精制硬弓一架,同时袖箭两幅。
赵构见此微有惊讶,“这是?”
“朱大人言殿下既然是元帅,请勤修武艺,操练士兵。如今此时,请记得一句话。”
赵构恭身立听,心中豪气又起。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朱大人居然反对他登基为帝吗?赵构一听到此言,不免心灰意乱,手握弓箭,狂澜二字在手,他顿时才恍然大悟。
此时不是他上位的时候,容易得人非议,非得他看准时机,方能力挽狂澜。
前有援计,后有船走,赵构全无顾虑,便积极行事,开始与将领沟通,与文臣商量后,请人去催四川粮饷,与众人通告,选择精勇,前去救回二帝及后妃臣子众人。
甘管家一来,赵构信任有加,远非汪伯彦及身边宦官可比,加之甘管家笑脸迎人,一时成了相州红人。赵构身边跟着应天的一行人,自然对汪伯彦其余人冷落不少。
“可恶,那家伙一来,康王居然立马改变了态度。”
“就是,咱们原本都劝说康王登基差不多成功了!”
“只要康王成为官家,汪大人你加封宰相轻而易举。”
“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一群人,让康王如此信任!”
“那厮手下的人也很傲慢无礼,问起话来个个都沉默寡言,动不动就展示自己的武力过人,实在是气人的很!”
“大人,您一定得想想办法!”
“对,不能看着他们得意才行!”
汪伯彦喝了杯酒,心里默默计划着。
金人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本来一路都算无事,偶然有宋人反抗也如蝼蚁撼树,蚊虫叮咬。不料忽然怎么了,宋人开始频频出现小股人马,埋伏在侧,冷不叮就放冷箭,再不就是扔些火把烂鸡蛋,干扰他们的视线,等他们追过去,人家早跑远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你说干脆再打过去,可被掳的宋朝皇帝,那些大臣妃子是要献给可汗的重要礼物,还有多少金银古玩财物,难道都扔了不要?不得不分出几队骑兵来游移在侧,这些宋人居然敌我不分,连自己人也不理,连续误伤几十个,本来就行走艰难的被掳宋人更加哭闹不止,行走缓慢。
到了近两日,更是过份,每日都来一回,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简直是烦不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