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哈哈大笑。
简直有病!
圆圆深深感觉到君主权利制度下,身为百姓子民的悲凉。
朱胜非强迫自己在孝悌乡里一定自然得住了两日,待到第三日,岳家人上下五口都对这位学识渊博的富亲戚十分亲切。因他来到,岳家的饭台上日日都有鸡鸭鱼肉,岳云岳雷吃的格外开心。岳飞见在桌上朱叔父似有忧愁,饭毕便上前问话。
朱胜非张口欲言,却几番顿止。
岳飞诚恳道,“不知叔父何事烦恼,小侄愿为叔父解忧。”连日来叔父修祠供父,制衣加餐,温言教导云儿雷儿,他都看在眼里。
“飞儿,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这事,只怕是没办法解决了。”朱胜非深深叹息,摆手道,“我真不是虚言。飞儿,你也参过军,征反贼,知道咱们大宋军中的战斗力。”
朱胜非瞧岳飞听的一脸认真,以小声却能确保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汤阴县小,你为父奔丧,辞别你的兄弟们。可知道辽国大势已去,宋与金虽是签定了盟约,一起攻打辽国,图的是收服燕云六州。”他苦笑道,“可你知道吗?咱们大宋就没能攻打下辽国,蔡攸大宰相,童贯宣抚使,跟官家说多纳数百万钱给金国,再由他们将燕京和涿、易、檀、顺、景、蓟六州的金帛子女,官绅富户席卷而去,如此高额得代价换来几座空城。而蔡攸,得封英国公。”
“英国公啊!”说到这里,朱胜非只觉得荒唐可笑,蔡攸,也配得上英个字吗!
岳飞听罢久久不语,“叔父所言……”竟也是再说不下去,就是知道明白又如何?他与叔父都在这偏远的村落,大厦将倾,安能何故?
“其实飞儿,我乃应天府的府曹,眼见乱世将至,有心想将嫂嫂与你一同接去应天。”朱胜非迟疑道,“怕不过几日相交,你未曾信我。”
“叔父真情待我,飞岂有不知之理。”岳飞心里自然信重朱胜非,几日来,叔父坦坦荡荡,待人亲切,绝非假装。
说一千道一万,以岳飞如今的身份地位,一无所有。他怎么都不会认为朱胜非会骗他。
朱胜非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又温言道,“应天来此,路途遥远,三日清香已至,我便要准备告辞了。你小妹妹圆圆,最腻歪我……好日子,过的一日算一日吧。”拍了拍岳飞的肩头,朱胜非让力平力安去买些日常用品。
岳飞思来想去,便来到母亲姚氏面前,“母亲,孩儿有事想跟娘商量。”
姚氏放下竹篮道,“你说吧。”
“听叔父一言,犹如读十年书。叔父所言,金国眼看就能灭掉辽国,飞想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怕会再来攻打我们。”岳飞一片爱国心切,坦言道,“娘,我想跟叔父去投军。”
“你去吧,这是好事,娘支持你。”姚氏松了口气,还以为儿子要跟她说什么呢。
岳飞又续道,“我想请叔父带上娘我们一家。咱家里人一起跟叔父去应天,飞一旦入军,娘若是一个人在这里,飞实在是放心不下。”
姚氏想了好一会儿,也点了点头,“好,走吧。咱们都去。”离开这地方也好,免得杜氏……毕竟还有云儿跟雷儿两个孙儿,她心里还是想着给杜氏留几分面子。
岳飞一听娘同意了,立马就报与朱胜非知道,朱胜非当然喜不自胜的同意了,只等岳飞安排好房田之事,便可上路。
一行人抵达应天,正值寒食节。
圆圆接到书信,立马带着游马庄的少年班们,来到路口来迎接爹爹,还有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见到的战神——岳飞。
不知道他,到底是长什么模样,虽然不是三头六臂,有可能五大三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