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头,这件事情不在我们的生意范畴之内啊。”
我问紫浣:“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我的客人越来越少,或者根本就没有客人,我会被妈妈打死的,或者强迫我嫁给龟公,他们根本就不把我当人。只要有客人,我就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紫浣边说边垂泪,伸手那些紫色手绢抹了抹泪。
我有些为难,不帮她吧,以她这样平凡的姿色很难赢得男人欢心,多半会被悲惨的命运洪流吞没。
帮她吧,又不知道怎么帮,一个不小心就会背锅,到时候想甩锅都甩不掉。
我陷入为难,向心不在焉的阿水使个眼色,他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混蛋,关键时候就让我这个女人扛,还有没有男子汉的担当和责任。
忽然,阿水拍了拍桌子,似乎是想到了万全之策,摇头晃脑的佩服自己的聪明。
“紫浣姑娘,我有两个建议能够帮到你,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说来听听。”
“第一个建议能让你不嫁给龟公。”
“什么建议。”
阿水笑笑,“赎身从良就不用嫁给龟公了。不过,”后半句他吞进了肚子里。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以你的货色,也没有哪个男人肯为你赎身,这辈子命运注定了便宜龟公。”
紫浣摇摇头,“上个月,张公子本来想为我赎身,但我拒绝了。”
什么,我们很诧异,天下竟然有如此傻逼之人。
“张公子是谁?”阿水问。
“明教教主张无忌,他对我一往情深,但我并不喜欢他。”
我们俩震惊了,张无忌在这个时代?阿水哈哈大笑,“他对谁都一往情深好么,甚至还想过什么郡主,掌门,丫鬟的一起娶了。这小子很混蛋啊,连自己的表妹也不放过。”
紫浣眉头一皱,“是吗,这人如此薄情,幸好我拒绝了他。”
喂喂,张无忌从你这小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变味了。
“我拒绝了张公子后,妈妈就把我的赎身价提高了,现在我的身价要七百万两。”
“七百万两,不如去抢。你这身价和你的市场接受度完全不搭啊。简直就是坐地起价,藐视市场经济规律。”
七百万两什么的应该是老鸨设置出来的障碍,目的是让人知难而退。第一方法完全行不通。
“第二个方法是什么?”紫浣问,她自觉也行不通。
“整容啊,逛窑子的那些人都是颜值为王,只看外表不看内在的。男人嘛,一看脸,二看胸,三看腿,四看腰。整容先整门面,太平县不是有个整容名医贺桃源么,你去找他呀,那技术韩国范。”
阿水指着我的脸,“瞧见没有,贺桃源的大作。我们大姐头以前比你还丑,现在简直就是女神级。”
“滚一边去。别听他的,这小子就喜欢胡说。不过呢,这也是一个方法,贺桃源这人的医术果然高明,她或许能够改变你的人生。”
紫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用的,我找过贺桃源。他把我赶出来了,说看都不想看到我,更别说整容了。”
“贺桃源这混蛋怎么挑三拣四的,把锅甩给我们。”阿水愤慨道。
“贺大夫就是这样,治人治病全凭心情,算了,如果命运如此,我也只能认命了。”紫浣再次叹息一声,双眼红润。
“或许贺大夫最近心情不好。”我解释,心说那我的运气还不错,贺桃源这个怪胎帮我完成了人生改造。
“你们真的不接?”紫浣问道。
“不是我们不接,而是我们真的无法接。对不起,帮不了你很抱歉。”我向紫浣道歉。
紫浣没说话,沉默了一阵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告辞。”向我们微微颔首行李,落寞的走了出去。
我们两人看着她的背影,唏嘘不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栽在“颜值”这上面。
人说红颜薄命,其实非红颜命更薄。至少人家红颜还能薄命一场,名留青史。
这些非红颜,是在用生命挤进青史里,却在半路上就烟消云散了。
阿水鼻子使劲擤了擤,怎么香味还在。
我愤怒的站起身来,“不要再给老子说香味了,老子根本就闻不到。”
特么到底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