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让小的把这个拿来,也没说给谁,小的就先送到老夫人这里来了。”
王祁莹面上也挂不住了,她本就是拿苏钦玉在诗会上那些话做文章,而苏钦玉却差人送礼致歉,不是打她脸么?
王老夫人抬眼瞧着王祁莹,王祁莹慌忙低下头。
赵氏从小厮手里取过那物件儿:“人还在不在?”
“回大夫人的话,人刚走……”
“行行行,你先下去吧。”赵氏喜笑颜开:“母亲您看,瑶生哪会做那样的事?苏家公子自个儿也说是认错了人,还送了礼来,您看……”
王老夫人马着脸,她看?她能怎么看?
“得了!都下去吧。”
三娘她们福了福身,准备离去。
王祁莹被王老夫人叫住:“莹姐儿留下。”
“是……”王祁莹顿足。
“自作孽!”王祁莲瞅了她一眼与三娘说道。
沈嬷嬷在外头焦急的侯着,见三娘出来了才松口气:“小姐,如何了?”
三娘摇了摇头:“没事了,先回去吧。”
赵氏心中有愧:“怪我粗心大意,昨儿我就该注意的,老夫人她平白无故叫了你去,能有什么好事?”
“不怪母亲……”瑶生冲她笑笑。
她看着三娘乖巧的模样,觉得心酸:“后日!后日我作主给你入了谱,一拖再拖的,夜长梦多。”
三娘自年关在祠堂占卦之后,一直未行入谱之礼,大伙儿都觉得已经是自家人了,便没把入谱的事放在心上。如今又出了这事,赵氏便想赶紧给三娘一个名分,免得二房、三房的姑娘以为瑶生没靠山,专找她茬。
“瑶生谢过母亲……”
王祁莹跪在王老夫人的榻前,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么?”
“知道”王祁莹挺直了腰板,即便是跪在他人跟前,也不愿失了自己的气度。
王老夫人由丘若扶着坐着榻边上,抬手就给了王祁莹一记耳光:“你不是说事情千真万确么?你不是说有证据么?”
王祁莹咬着唇,证据?那都可以伪造。她以为万事具备,即便王文胥出手也不能改变结果,可偏偏杀出个苏钦玉。
年关那日建安河之事人人都知晓,即便她知道那人就是三娘,可苏钦玉也身在其中,他咬定了不是,她也无能为力。
“孙女一时鲁莽,未查明便擅作结论,望祖母恕罪。”
王老夫人怒意未减,又给了王祁莹一耳光,王祁莹一下跌坐到地上。
“未查明?你知不知道你这这一句未查明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
她本不愿再与长房结怨,只因听信了王祁莹所说,认为三娘德行有失才决定清理门户,没想到却闹了个大乌龙。
等晚些王文胥回来知道了真相,还不跟她闹翻天?
“等你大伯父回来,你便自行负荆请罪去,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祁莹虽心有不甘,也只能点头,想起苏钦玉竟专门遣人来给三娘赔罪,她心中极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