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祁莲摇头:“不认识……”
三娘也就不问了,同王祁莲打道回府……
两人刚府门前,李嬷嬷便前来接应:“王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快到堂屋用饭去。”
王祁莲明明是同三娘一块来的,偏生那奴才就把三娘视若无物。
“李嬷嬷近来可好?我看你又胖了三圈儿,油水很足嘛。”三娘满脸堆着笑,朝李嬷嬷说道。
李嬷嬷立即夸下脸:“三小姐说笑了,老太太让您也一块儿去。”
三娘只朝她嗯了一声,便同王祁莲一块儿去了。
傅家人都猜测三娘是王侍郎的外室之女。
因此,只要是王家人来,傅家人待三娘总会不一样。好比今日,准许她出门,合家宴也叫上她。
三娘也曾经以为王文胥是她生父,可他从未亲口承认过。
到了堂屋,傅家上上下下都已入座,王祁莲拉着三娘坐她旁边。
傅家人待王祁莲很好,什么好吃的都往她跟前推。毕竟她侍郎大人家的千金,货真价实的。
不像三娘这种,说她是吧,王家又没来找,说不是吧,人又是王家给送来的。留也不是,赶也不是,总之是个尴尬的主。
饭桌上不开口,可傅老爷却问王祁莲:“祁莲,你这回来,王大人可有交代什么?”
三娘听了心下了然,傅老爷是在是打探王侍郎可还记得有三娘这么个人。
好在王祁莲还没动筷子,虽不合礼却还是应道:“有交代,说让我来了不能无礼,还给您带了些京中的特产,待会儿我回去给您拿过来。”
反正这不是傅老爷想要的答案,他还是礼貌的应着:“劳王大人记挂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大家都埋头吃饭,没再说别的。
三娘吃的少,早早就放下筷儿端坐在那里。
傅老爷无意间瞧见了,便说:“你吃罢了就先回去吧。”
三娘很听话的走了,王家想不起她这个人,傅老爷就觉得留她在此也没多大意义。
夜里跟秋姨娘睡在塌上,三娘问:“姨娘,我是不是父亲的女儿?”
秋姨娘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是还叫着父亲呢吗?自然就是了。”
三娘索性不再问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秋姨娘在这上面都是守口如瓶。
夜深了,打更的人锣敲了三下,祥云客栈里有间屋子却一直明着灯……
“公子今日为何要听那小丫头的话,非在河安住一日?”
那人手执画笔,画的是渠河的秋景:“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
“一个黄毛丫头能知道什么?”
那人却当没听见:“长漓啊,你来看看我这画得可像?”
长漓蹭去看了看:“公子才学出众,画得也自然是像的。”
“我却觉着不像。”
“哪里不像?属下觉得非常像了,这树,还有这岸上的青苔……”
那人摇摇头,沉思着:“到底树上立了几只鸟呢?”
“……”
“哦对了,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长漓想了想:“似乎是叫瑶生。”
那人停下笔喃喃道:“瑶生……”